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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老大，孩子怎么办?&rdo;抱着娃娃的那个人问。

&ldo;谁让你手贱抱孩子的，趁早做了。

舍不得砸死，就套袋子里沉河。

&rdo;被称之为老大的男人随意拿捏着生死。

&ldo;怪舍不得的，这么好看。

&rdo;

&ldo;那就和我换瓜吧。

&rdo;脆脆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缩在巷子里的几人吓得差点儿惊叫。

过着刀头舔血、脑袋别腰的日子，他们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发现一个抱着甜瓜的孩子乖巧地蹲在地上看着他们。

大夏天的夜里，小孩子却古怪地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很多衣服，裹成了一个球，小脸儿白白嫩嫩的，一张小嘴特别红艳，其它五官违和别扭地待在该有的位置上，眼睛和死鱼眼珠子一样。

小嘴一张一合，小孩儿乖巧地说：&ldo;瓜又大又甜，不要钱。

&rdo;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老大伸出舌头舔着干燥的唇，恶意更甚，慢慢向孩子伸出了手。

巷子外头，粗厚的声音呼唤，&ldo;娃，娃……&rdo;

原来有大人在外面，他们脑海中升起了遗憾。

&ldo;爹等会儿，瓜换了娃娃就来。

&rdo;小孩儿再一次乖巧地问着，&ldo;换吗，换吗，瓜可甜可圆了。

&rdo;

领头的眯了眯眼睛，笑呵呵地说：&ldo;好啊，换给你。

&rdo;伸出手捏上了小孩儿的脸，得不到的用力，掐得小孩儿的脸瞬间红了一片，他没有发现，小孩儿的脸上那别扭的五官差点儿掉下来。

&ldo;疼。

&rdo;小孩儿可怜兮兮地喊着。

领头心脏颤巍巍了下，可惜动不了手。

站起来抢过了同伴手上的小婴儿粗鲁地扔给了小孩子，小孩子接住婴儿，甜瓜松了手滴溜溜地滚到了男人的脚边，老大弯腰拿了起来，掂量着人头大的瓜，还用手指弹了两下，瓜发出清脆的嘎嘣声，&ldo;小孩儿，瓜好圆啊，像你的屁股蛋蛋，哈哈。

&rdo;

其他人跟着哄笑了起来，看向小孩儿的目光不怀好意极了。

&ldo;娃，娃……&rdo;孩子爹又在外面喊了，小孩儿大声地喊，&ldo;来啦来啦。

&rdo;他仿佛不知道男人们的恶意，抱着小婴儿冲了巷子，随着跑动脸上那怪异的五官脱落了下来，就留下一张红艳艳的小嘴，用口水沾的纸就是不牢靠。

小孩儿跳上了板车，高兴地对他爹爹说，&ldo;爹爹，种瓜的化肥有了，我们可以种出更多又圆又大的哈密瓜啦。

&rdo;

精壮的男人乐呵呵地说：&ldo;好，好。

&rdo;

板车继续吱吱嘎嘎地动了起来，车轮子还碾到了什么，piaji一声像是踩到了大坨史莱姆，被车轮碾过的是个没骨头的三四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