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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ldo;……因为你的眼睛里没有恐惧。

&rdo;

她艰难地回答了恶魔的问题。

&ldo;或许你真的懂得&lso;爱&rso;。

但是强大如你应该不会明白……我不是因为什么&lso;母亲的直觉&rso;发现的，人啊。

&rdo;她停顿了一会儿，努力平复呼吸。

&ldo;人啊……有时候会因为&lso;活下去&rso;这件事本身感到恐惧和痛苦。

就像现在的我。

&rdo;

戴拉莱涅恩站起身，走近抽泣的老妇人，握住她瘦小而冰凉的手。

&ldo;就像现在的我。

&rdo;她低声重复道。

&ldo;我的儿子，他在最后一定十分绝望……我比谁都了解他。

他清楚他将什么召到了世上，他清楚他背叛了自己信仰的一切。

&rdo;

&ldo;可他为了您而死。

&rdo;

&ldo;我知道。

但我没有必须接受的义务……及时纠正孩子的错误才是父母的责任。

&rdo;

&ldo;我是个&lso;错误&rso;吗?您要知道，这种质疑非常失礼‐‐你们加兰的王，他疯起来死的人更多。

他确实也疯过了，而你们甘之如饴。

&rdo;恶魔意有所指地说道。

&ldo;只是为了&lso;正确&rso;?&rdo;老妇人挤出一个带着泪水的微笑，她颤抖地摩挲着那双年轻的手‐‐曾属于她儿子的手。

&ldo;我要怎么踩着他的绝望活下去呢?我只是……无法忍受，我说过，人是会害怕&lso;活下去&rso;的，比死更怕。

&rdo;

&ldo;原来如此。

&rdo;戴拉莱涅恩站起身，向老人行了个礼，脸上带着称得上冷酷的喜悦。

&ldo;十分感谢您的教导。

您可以说出那句话了‐‐那句彻底终结契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