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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4页）

真不想。

好在孔扬很乖觉地住了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晋东脸上露出来什么神情让他捕捉到，总之他转过了身，去参观李晋东凌乱的卧室。

然后直到李晋东把蛋炒饭都起了锅装了盘子，这人还在房间里流连。

李晋东有点儿懵。

&ldo;你看什么呢？&rdo;

他把饭碗往桌上放，看着孔扬从卧室里转出来，手里拎着本备课本。

&ldo;你是二中的？&rdo;

&ldo;对啊。

&rdo;李晋东有点莫名其妙：&ldo;怎么了？&rdo;

孔扬脸上露出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ldo;我回国前给二中投了简历。

校长请我明天去跟他见见面。

&rdo;

这下子被天雷劈到的换成李晋东了。

&ldo;你？&rdo;他吃惊到嘴巴都何不拢：&ldo;你去二中？去干吗，教书？&rdo;

&ldo;不然呢？&rdo;孔扬放下备课本，动作优雅地在饭桌前坐下来，拿起筷子戳了两下盘子里金黄色的饭粒，又摘下眼镜，大概是热气蒸腾，让他看不清楚。

李晋东又张了张嘴。

他真是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心里为什么那么多情绪涌动。

不解、愤怒、伤心。

他搞不明白。

好半天他才指着孔扬道：&ldo;你……你真是疯了！

你出国这么多年是学金融的，拜托！

当什么编辑我已经够不懂了，你现在干嘛，教书？还特地回国来教书？那你这国外七年他妈的有个屁用！

&rdo;

孔扬没说话，抬头看着李晋东。

他摘掉了眼镜，眼睛因而显得更清晰，琥珀色的瞳仁里倒映出李晋东的模样。

&ldo;我没疯。

这七年也不是没用。

&rdo;他淡淡说：&ldo;我花了七年，终于明白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掉。

越挣扎，陷得越深。

&rdo;

&ldo;所以我还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