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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接着我又说道

：&ldo;再度见到你真叫人高兴。

你是专程赶来参加开幕式的吗?&rdo;这问题使他颇感意

外。

&ldo;我就住在这里。

60年代我和莎莉回来后，我就一直定居于此。

难道她没有

向你提及过吗?&rdo;&ldo;伊萨克是我其他一些事情的代理人，&rdo;莎莉走上前轻轻触摸一

下他的手臂，&ldo;说起这个，我顺便提一句，最近我偶遇那几个去年夏天从你处买走

《蓝色马群》的圣大非人。

你应该去追查一下他们交付的支票，因为我还未收到。

&rdo;

她这突兀的话把伊萨克&iddot;莱文弄个措手不及。

他红涨的脸上浮着一片阴云，气恼地

甩开她的手，&ldo;你的意思是……&rdo;他尖刻地问道。

&ldo;伊萨克，看在上帝份上，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我并没有怀疑你在迈阿密构

筑爱巢，私养小情人。

我在外疲于奔命，我只是认为支票一定卡在某个旅馆邮筒的

窄缝里。

这并非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只是请你去查查，如此而已。

&rdo;她一把抓住

我的手臂，&ldo;跟我来，乔，我们去看看那些污秽物。

&rdo;性写真展厅外挤满了排着队

的人们。

然而我们无须排队等候。

人人都认出她是莎莉，人人都自愿给我们让路。

他们紧贴着墙壁，以留出空道让我们安全通过。

十足的加拿大人的作风‐‐视艺术

家为小国王。

仿佛她果真是个王族成员，莎莉走进性写真展厅时，那些衣着时髦的

人们有意压低嗓门，用各种阿谀逢迎的言词温和地称颂她。

诸如：&ldo;肯定了人生价

值&rdo;，&ldo;祝贺你&rdo;，&ldo;变化多端的风格&rdo;，&ldo;超越时代的作品&rdo;，&ldo;丰富多彩的色

调&rdo;，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