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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rdo;展瀚冬掏出手机在掌中转了两圈，笑道，&ldo;他是学校戏剧社的台柱，常常在宿舍里背台词。

他应该不知道我录音，想想挺傻的。

&rdo;

顾永年心里说蠢死了，嘴上说：&ldo;不要这么讲，人嘛……&rdo;

人嘛……后面是什么，他自己根本没想到，嘛了半天，静了。

&ldo;我后来总是在想，他那天在祈求什么。

&rdo;展瀚冬平静道，&ldo;后来我明白，他什么都不求。

不可能为我，也不可能为其他人。

他只是觉得好玩。

&rdo;

他指指自己。

&ldo;我可能也是他生活里，比较好玩的一个。

&rdo;展瀚冬停顿一阵，艰难地说，&ldo;如果我说我走出来了，你会信吗？&rdo;

顾永年沉默着，攥住了他的手。

展瀚冬一时没了言语，只和他静静坐着。

半晌，顾永年冲他伸出手：&ldo;手机给我。

&rdo;

将手机放到他手里，展瀚冬说：&ldo;我都删完了。

&rdo;

&ldo;嗯。

&rdo;顾永年翻了两页，发现手机里居然没有美颜相机，腹诽两句后开了自带的前置，自拍了一张。

展瀚冬：&ldo;……辟邪么？&rdo;

顾永年：&ldo;对。

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再近不了你的身了。

&rdo;

他手指弹动，把照片设置成了通讯录里自己来电照片。

另一只手仍和展瀚冬握着，他听到身边人突然又说了一句&ldo;对不起。

&rdo;

狂霸的顾总不想听对不起。

他把手机塞回展瀚冬口袋里，牵着他的手吻了吻，末了还咬着他指节磨了磨牙。

&ldo;行了。

&rdo;他说，&ldo;信你，原谅你。

&rdo;

要问顾永年为什么这么快就说出了&ldo;原谅&ldo;，大概是他明白这样的僵局里，总要有人先亮出大度的姿态。

那个人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