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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思儿年纪小，又是椒房殿的人，不知陵儿作何感想……&rdo;

&ldo;罢了，明日一早便要起身祭拜皇太后，先歇了罢。

&rdo;

翌日天未亮，我已与杨瓴往云陵太后墓而去，一双女儿由少纹看顾。

少年天子于晨雾中向玥直的陵墓前恭谨祭拜行礼，我身份不得外泄，只得在寝庙处给玥直上香。

玥直一去五年，与我的长姊同样为巫蛊祸事无辜牵累，如今玥直的陵墓已修好，长姊的陵墓却不知何时有着落……

陵儿于墓前祭拜礼毕，方独自走进寝庙，为玥直上香后，他回头定定看着我。

十一岁的陵儿个头比同龄的金赏高了不少，眉宇间却总有挥之不去的清愁，与他的身形有些不称。

庙里只我二人相顾，我行至他身旁坐下，轻唤他一声&ldo;陵儿&rdo;。

陵儿幽幽道：&ldo;我登基后，大将军为我名有双字难于避讳，硬是将我陵字去掉，这世上，便已剩绛姨你一人如此唤我了。

&rdo;我心酸不已，只好轻抚陵儿后背问道：&ldo;陵儿，皇后可好？&rdo;

&ldo;云霓很是懂事知礼，敏慧好学。

&rdo;陵儿忽而挑眉直视我道：&ldo;绛姨小名为凰，我欲将岁羽阁赐予思儿居住。

我召她往岁羽阁一观，她却奉了云霓一同前去。

绛姨，你说思儿此举是何意？&rdo;

我心中大震，深吸了好几口气方得平缓过来。

我未有对上这天子之问，却道：&ldo;霍大将军第五女，与秺侯年岁相当，陛下可有许金霍两家结亲之意？&rdo;

陵儿不意我忽的转了话题，思索片刻后了然道：&ldo;敬候生前，亦有与大将军提及此事。

朕待见到大将军，便将此事定下。

&rdo;

&ldo;陛下，思儿与皇后亦是年岁相近，许是相处投契，陛下便让思儿留于椒房殿伺候皇后罢。

&rdo;我平视陵儿，温声劝道。

陵儿未置可否，片刻后方正色道：&ldo;两位金侍中，朕皆赐都尉之职。

敬候另有一侄名安上，来日金赏成婚，朕亦召此子入为侍中。

&rdo;

回到客店房中我对杨瓴说出此事，杨瓴不悦道：&ldo;你为何如此武断？待过上几年思儿晓得□□，若那时秺侯当真对思儿有意，成全他们便是，为何硬要将秺侯配给那霍家女？&rdo;

&ldo;瓴君，目下境况，已是等不得思儿再长两三岁了。

今日陵儿已透出对思儿有纳入后宫之意，我不就此断了秺侯念想，只怕来日必然酿出祸事。

陵儿他，倒是有手段，说要给金氏兄弟加官为都尉，其实便是震慑二人之故。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