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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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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摸摸也不要紧？&rdo;

&ldo;没问题。

&rdo;

女孩将双手置于头骨上面，闭起眼睛。

她的手指也和我同样被镀上一层莹白的光膜。

&ldo;有所感觉。

&rdo;她说，&ldo;是什么倒说不清，总之像是过去在什么地方感觉过的：空气、光线、声音等等。

表达不好。

&rdo;

&ldo;我也表达不好。

&rdo;我说，&ldo;嗓子渴了。

&rdo;

&ldo;啤酒可以么？还是喝水？&rdo;

&ldo;啤酒可以。

&rdo;

女孩从电冰箱取出啤酒，连同杯子拿到客厅。

趁这时间我拾起掉在沙发背后的手表看了眼时间：4点16分。

再过一个小时多一点天将放亮。

我拎过电话机拨动自己住处的号码。

还从来没有往自己房间打过电话，好一会才想起号码。

无人接。

等铃响到15次我放下话筒，再次拨通让铃响了15次。

结果同样，无人接起。

莫非胖女郎回到她那在地下等待的祖父那里去了？还是被来我房间的符号士或&ldo;组织&rdo;的人抓住带往什么地方了呢？不管怎样，我想她都一定临阵有余。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她的应变能力都是我的10倍，而年龄仅及我一半。

实非等闲之辈！

我放下话筒，想到此生再也见不到那女郎，不禁生出几分怅惘，就像观望一个个沙发和吊灯被从倒闭的宾馆中运出，一扇扇窗口被关合，一幅幅窗帘被卸下。

我们坐在沙发上边喝啤酒，边注视头骨闪闪烁烁的白光。

&ldo;头骨是同你发生感应才发光的不成？&rdo;女孩问。

&ldo;不晓得。

&rdo;我说，&ldo;不过有那个感觉。

也可能不是我，而同别的什么发生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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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剩下的啤酒全倒进杯里，从从容容地喝干。

黎明前的世界万籁无声，同森林中无异。

地毯上东一件西一件扔着我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我的轻便西服、衬衫、领带、长裤，她的连衣裙、长筒袜、小背心之类。

地上的衣服摊，我觉得似乎是我这35载人生的一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