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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rdo;小五娘睁了两只大眼，将尖下巴伸着，望了她，张着大嘴道：&ldo;不就为着缺少好衫子，凑合不起来吗？那个时候，谁都想着你，真的。

&rdo;月容听说，忍不住一阵笑容撼上脸来。

宋子豪也是表示郑重的样子，将烟头扔下，连连点了两下头道：&ldo;真的，当时我们真有这种想头，这事很容易证明。

假如这次你乐意到市场清唱社露上一露，包管你要轰动一下。

&rdo;黄氏道：&ldo;这年头是这么着，人家家里有个小妞儿，再要长得是个模样儿，这一分得意就别提了。

&rdo;月容听到，又微笑了一笑，站起身来，将小桌子上的茶杯，端起来喝了两口，然后又坐下向宋子豪望着。

虽不笑，脸上却减少了愁容。

黄氏道：&ldo;你以为我们是假话吗？你到大街上去瞧瞧罢，不用说是人长得像个样儿了，只要穿两件好看一点儿的衣服，走路的人，全得跟着瞧上一瞧。

人一上了戏台，那真是三分人才七分打扮……&rdo;月容摇摇手道：&ldo;我全明白，我自小就卖艺，这些事，听也听熟了，现在还用说吗？&rdo;宋子豪道：&ldo;只要你想明白了，我们就捧你一场。

&rdo;月容对黄氏看了一眼，微笑道：&ldo;我自由惯了，老早没有管头，现在……&rdo;说着，微微点着头，鼻子里哼了一声。

黄氏随了她这一点头就站起，半弯了腰向她笑道：&ldo;姑娘，你到底还是有心眼。

你在我面前，一没有投师纸，二没有卖身契，高兴，你瞧见我上两岁年纪，叫我一句大妈大婶的，你不高兴，跟着别人叫我张老帮子罢。

难道到了现在，我还要在你面前，充什么师娘不成！

&rdo;

她这样直率地说了，倒叫月容没的可说，只望了要笑不笑的。

宋子豪把另一根烟卷头又在烟灯上点着。

望了月容道：&ldo;这种话，张家大婶也说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知道，这年头讲的是钱，你有了钱，仇人可以变成朋友，你没有钱，朋友也可以变成仇人。

&rdo;黄氏睁了眼睛望着她，张着嘴正待说话，宋子豪打着哈哈，同时摇着两手，笑起来道：&ldo;我不过是比方着说罢了，张大婶也不会是杨老板的仇人。

&rdo;月容就把眉毛皱了两皱，因道：&ldo;这些话，说他全是无益。

照你们这样说，姓丁的大概是变了。

不过百闻不如一见，我倒是要看看他现在的人，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

请张大婶给我打听打听，他什么时候在家，我要去见他。

&rdo;黄氏道：&ldo;你若是真要见他……&rdo;月容抢着道：&ldo;没关系，至多他羞辱我一场罢了，还能够打我吗？&rdo;宋子豪道：&ldo;就是羞辱你，他也犯不上，不过彼此见面，有点儿尴尬罢了。

&rdo;月容道：&ldo;我不在乎，我得瞧瞧他发了财是个什么样儿。

&rdo;黄氏道：&ldo;既是那么着，今天晚上，什么也来不及，明天上午，我替你跑一趟。

&rdo;月容道：&ldo;那也好，让我没有想头了，我也就死心塌地地卖唱。

&rdo;黄氏和宋子豪互看了一眼，大家默然相许，暗暗地点着下巴。

意思自是说，这样做也可以。

谈到了这里，事情总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