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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老伙计笑道：&ldo;你不用说了，以后的事我明白了。

这就接着信生到柜上来，碰到了老东家了。

&rdo;月容道：&ldo;你明白，我还有点不明白昵。

信生的老太爷怎么立刻就和儿子翻脸了？&rdo;老伙计道：&ldo;上次我不已经告诉过你了吗，信生把古董偷了去卖，我们东家可是查出来了，就为了这个，到北平来找他，不想他倒上天津去了。

等着碰贝他以后，那可不能放过，所以立刻把他看守住了。

&rdo;月容道：&ldo;可不是吗，我在那小胡同里等了许久，不见音信，上前一望，看到你们店门口围了一群人，我知道事情不妙，吓得跑回来。

想不到你第二天倒来找我来了。

过去的事不提了。

是信生骗了我，并不是我骗信生的老爷子。

偷卖古董的这件事，我是事先毫不知道。

现在没有别的，请老掌柜的把信生带了来，我和他商量一下，到底把我怎么样？&rdo;

老伙计连连的把胡子摸了几下，笑道：&ldo;你还想和信生见面吗？我们老东家这回气大了，怎么也不依他，已经把人押他回山东乡下去了。

&rdo;月容听说，&ldo;啊哟&rdo;了一声，站起来道：&ldo;什么！

他下乡去了？那把我就这样放在破屋子扔下不问吗？那我没有了办法，少不得到你柜上去吵闹。

这一程子我没有去问消息，就为了掌柜的对我说过，叫我等上几个礼拜，又送了一口袋面同五块钱给我。

现在快一个月了，你还让我向下等着吗？&rdo;老伙计道：&ldo;姑娘，我劝你别去找我东家了。

他说信生花了七八千块钱，还背了一身的债，书也耽误了没念，这全为的是你。

你说他儿子骗了你，这与他什么相干？你也不是三岁两岁，信生更是一个大学生，你两个人谈恋爱，又不是小孩子打架，打恼了，就找大人。

你两人在一块儿同居，一块儿花钱，告诉过老东家吗？&rdo;月容道：&ldo;信生不肯带我回去，我有什么法子？&rdo;老伙计道：&ldo;这不结了，你们快活时候，瞒着家里，事情坏了，你就去找我们老东家，这也说不过去吧？你真要到柜上去找信生，碰着了我老东家，那真有些不便。

他会报告警察，说你引诱他儿子，你还吃不了兜着走呢。

&rdo;

月容静静地坐着，听老伙计把话说下去。

听他这样说着，他们竟面面是理，不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两行眼泪，如牵线一般的向下流着。

老伙计又在身上摸出了烟卷盒子来，抽了一根烟，向她很注意地看了去。

月容在身上掏出手捐来揉擦着眼睛，嗓子眼里，不住的干哽咽着，彼此默然了一会，月容才问道：&ldo;那怎么办？就这样的在这里干耗着吗？&rdo;老伙计道：&ldo;我倒同你想出一条路子来了，也就为了这个，特意和你报告来了。

今天下午，丁二和派人到柜上找你来了，假如你愿意回去的话，他们还是很欢迎，你……&rdo;月容不等他说完，抢着问道：&ldo;什么，他们还记得我吗？不恨我吗？怎么会知道我在你们这里的？&rdo;老伙计道：&ldo;人家既下了苦心找你，当然就会找出来。

你何妨去会会他们？你唱戏差不多唱红了，你还是去唱戏罢。

你唱红了，自己挣钱自己花，什么人也不找，那不比这样找人强吗？&rdo;月容皱了眉头子道：&ldo;你说的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