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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盖聂垂下眼睫，&ldo;赢先生在赵氏是什么待遇？&rdo;

&ldo;嬴政先生的母亲是歌女出生，身份卑贱又没有背景保护，在赵氏那边的日子，嗯……虽然现在没人知道，那肯定不好过喽。

&rdo;代理人的目光转向盖聂。

&ldo;所以你就别内疚，这向来不是谁对谁错的事情。

&rdo;

看到盖聂的面色微有些缓和，代理人颇为得意地拍了拍手。

&ldo;嘿，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自我介绍。

&rdo;

代理人礼节性地伸出手。

&ldo;我叫刘季，初次见面，以后合作愉快。

&rdo;

第14章十四

日暮，圣母显灵堂的彩窗被普世光辉笼罩，折射在地面有绚丽的五彩光芒。

唱诗班最后一个音符止于高大的穹顶之上，幼童们纷纷合上书册，在他们步出大堂的那刻，他们擦身经过了一个人。

盖聂轻轻将大门关上，大堂中只有几个虔诚祷告的人，台上闭目的圣母安详地怀抱圣子，彩色玻璃折射出的光印在一排排长木椅上，也印在盖聂平静的脸上。

圣母像下，一个穿黑衣大袍的人背对着他：

&ldo;真没想到，你也会到这里做祷告。

&rdo;

盖聂认出了这个声音，慢慢走上前一步，而坐在木椅上祷告的人下一秒就掏出了枪。

盖聂侧目，对着他说：&ldo;我来这里，只是希望你就此收手。

&rdo;

黑衣人转过身，胸前金色的十字架项链微微晃动，在光照下发出晶亮的反光。

&ldo;你远远跑到这里，就为了说这一句无用的废话。

&rdo;卫庄嘲讽地勾起嘴角。

&ldo;你觉得，你成功的胜算有几分？&rdo;

盖聂不言，四周的枪口毫无偏差地对准他，卫庄侧身，仰视身后被柔和之光拥抱的圣母像。

&ldo;以前师傅经常到这里来，为他年轻时在战场上杀死的人忏悔。

&rdo;卫庄压迫的双眼转向盖聂。

&ldo;你呢，你也是为了你在秦氏杀死的人，而到这里忏悔的吗？&rdo;

盖聂的双眼有细微的波动，&ldo;我们这些人的生死，从来不是由我们自主的。

&rdo;他顿了顿。

&ldo;但别人不一样，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rdo;

&ldo;无辜的人？&rdo;卫庄道。

&ldo;你是指昨天把你的事搅乱的那人吧，他是真的无辜还是罪有应得，他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一个家破人亡、天天在教堂向上帝请求拯救的可怜人，可惜这肮脏的世界，上帝都已经抛弃它了‐‐我只是，替上帝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