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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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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向前行了一步，颜路的双眼依旧平稳得像一碗清水。

&ldo;我虽然不知道颜先生遭遇过什么，但我明白，张良律师出现在那里前后发生的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

一个游离于法内法外的律师，为了前途和安全最好与这些事情划清界限，而正如颜先生现在所看到的‐‐张良律师现在正如飞蛾般扑向它们，而张律师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rdo;

盖聂直视颜路的双眼，&ldo;您心中……或许也会有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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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路没有回答。

一个属下敲门入内，附耳到盖聂耳边，盖聂听完了整段话后，礼貌地面向颜路和市长夫人：

&ldo;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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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仍旧不为所动，颜路礼貌地道别。

望着盖聂离开的背影，他的眼中似乎有肉眼无法察觉的波澜。

第12章十二

属下谦恭地拉开车门，已经在车内的一人惊慌地弹起，急忙低头向盖聂问好。

&ldo;是新来的会计吗？&rdo;盖聂问道。

&ldo;是的，是的，盖先生。

&rdo;会计师急急说道。

这位会计师在会计所就是颇为势利的人，接到秦氏的邀请书就让他格外受宠若惊。

所以见面前他就做了很多功夫，他明白盖聂是嬴政身边数一数二的人，所以他自然不敢怠慢这场短暂的见面，生怕一个小细节就惹恼了对方。

而让他吃惊的是，盖聂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

会计师翻开皮夹，打算递给盖聂一张名片，盖聂侧过头，瞥到皮夹中放的照片。

&ldo;这是您的妻子和儿子吗？&rdo;

会计师惊讶地转过头，&ldo;是……是的。

&rdo;他凝视着照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ldo;我一直希望我是能让他们骄傲的人，幸好秦氏给我这个机会。

&rdo;

&ldo;您的妻儿不会在意您是否优秀，只要您在他们身边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了。

&rdo;

会计师微笑着合上皮夹，&ldo;谢谢……&rdo;

车子停了下来，落脚点是一个废弃的港口，临近落日，海边的大风锋利地似乎能割破人的脸庞。

会计师还在整理被风吹乱的围巾，盖聂转身，看见等候许久的&ldo;代理人&rdo;走了过来。

转移资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合乎章程的公司，这点市长做不到，秦氏更做不到，这就需要所谓套头公司的代理人。

&ldo;等了很久吧。

&rdo;代理人轻佻地扬起嘴角，看向一边。

&ldo;哦，我们可爱的会计朋友被风吹得凌乱。

&rdo;

&ldo;没事没事……我们也才刚到。

&rdo;会计师掩着围巾说道。

&ldo;需要的文件和人都带到了，之后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