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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3页）

也许是自己多疑了，陆秉城分明上了返江京的火车，一定是出租车司机记错了日期，笔误而已，甚至是写得潦糙，8和9也是容易混淆的。

但她看了看另外一张离开江京的车票，又改变了看法。

离开江京前往南京的那张车票上的检票痕迹是两个规则的小齿，小齿呈长方形；而返回江京的车票上，小齿虽在，但长方形并不规则，再比较一下，双齿间隔的距离和另一张车票也不相同。

这说明什么？陆秉城没有用这张车票，但自己剪了这两个小齿，为报销凭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孔蘩怡苦思冥想了好久，做出了种种假设，直到自己都觉得荒谬：一个人有一段黑暗的历史，难道就不能再有光明正大的现在和未来？自己是不是多疑了？

但她还要排除一个最大胆却最可怕的假设。

孔蘩怡打了欧阳倩的呼机后，很快得到了回电：&ldo;孔老师，我和叶馨都在这儿，一人一个听筒。

&rdo;

从哪里说起呢？

孔蘩怡迟疑了一下，问道：&ldo;我记得小叶说起过，曾在宜兴亲眼目睹了一起坠楼事件，坠楼者以前也住在405，也坠过楼，但是个幸存者。

你能记得你是哪一天去的宜兴吗？&rdo;

&ldo;我记得，是5月8日。

&rdo;叶馨很肯定地说，那些天一连串的遭遇她至今记忆犹新。

&ldo;天哪！

&rdo;孔蘩怡惊叹了一声。

她更犹豫了，是不是要将陆秉城的秘密告诉这两个孩子。

她是个十分注意保护隐私的人，但此刻，她隐隐觉得自己知道得越多，危险就越近。

&ldo;让我从头说起吧。

我昨晚翻了翻你们给我看的&lso;月光社档案&rso;，发现我的丈夫很可能也和&lso;月光社&rso;有关。

&rdo;

叶馨和欧阳倩一起&ldo;啊&rdo;了一声：&ldo;他是谁？&rdo;

&ldo;他是你们临床医学院的党委副书记，名叫陆秉城。

&rdo;

听孔蘩怡讲完了她在档案里的发现，叶馨说：&ldo;真想不到，他就是那个柳星。

有一批&lso;月光社&rso;的成员就是被他揭发出来的，虽然不是直接死在他手里，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do;她随即想到陆秉城毕竟还是孔蘩怡的丈夫。

&ldo;孔老师，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你先生。

&rdo;

&ldo;没关系，我也是才知道，他就是当年&lso;月光社专案调查组&rso;的组长，我和萧燃被施加重重高压，都是他的授意。

&rdo;孔蘩怡不敢去细想当年，一切都暗示着她从那年起，人生就走上了一条歧路。

&ldo;这么说来，他一定知道是谁出卖了萧燃。

&rdo;欧阳倩说。

叶馨不解：&ldo;都不用多问了，既然不是孔老师，一定就是那郑劲松了。

&rdo;

&ldo;这就更说明郑劲松不可能陪萧燃一起死，他是否是自杀，大有疑问。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