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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孔蘩怡又想了想，轻轻叫了声&ldo;天哪&rdo;，说道：&ldo;好像是我们读大学三年级，文革前一点点的时候，当时教学还很正常，萧燃他们班去精神病总院见习，我正好没课，也跟着去看热闹。

那天，示教用的病例是一个典型的多重人格患者。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我们众目睽睽下，准备接受教师的提问。

不料她忽然冲上前，一把抓住了萧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看得旁边的同学都毛骨悚然，萧燃更是觉得难受。

众人将她拉开，她忽然放声大哭，嘴里叫着：&lso;难道这都是真的？难道这都是真的！

&rso;突然又变了腔调，温柔无比地说：&lso;你留下来，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这样才安全。

&rso;

&ldo;我当时觉得好奇怪，难免有些不高兴，紧盯着萧燃问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

萧燃一脸无辜，说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我们后来打听了一下，知道她就是汪阑珊，严重的人格分裂患者，进出这精神病院足有二十年了。

正因为有那么一场大闹，我才会记住这个名字。

我以前从来没有将她的话和后来发生的事联系起来，现在看来，她似乎在预言着什么。

&rdo;

叶馨说：&ldo;就是那个汪阑珊，说是在我脑子里有两个人，我问她，那两个人是谁，她竟然将萧燃和郑劲松以素描的形式画了出来！

&rdo;

孔蘩怡仍是觉得匪夷所思，又问道：&ldo;如果说他们真的在你脑子里，又是怎么进去的？&rdo;

&ldo;我也不知道，但据说所有坠楼的女生，都曾在午夜进入过解剖楼。

而萧燃和郑劲松的尸体一直保存在解剖楼。

&rdo;

孔蘩怡&ldo;啊&rdo;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江医的方向，心口剧烈地起伏着，片刻后才说：&ldo;你是在暗示，萧燃进入女生的脑子里，支使她们在6月16日坠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像你们刚才说的那样，是为了引起世人的注意吗？&rdo;

欧阳倩冷哼了一声：&ldo;更有可能是单纯的报复，报复从江南来的女孩子。

&rdo;

&ldo;报复？报复什么？&rdo;

欧阳倩恨恨地说：&ldo;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非要我点破，我也乐得做这个恶人：他当然有理由报复，他深爱的那个江南女孩子，非但抛弃了他，更出卖了他，连他想见最后一面的要求也置之不理。

他是因为你的背叛，你的绝情，从而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才走上了自杀的绝路……&rdo;

&ldo;你错了！

&rdo;孔蘩怡厉声打断道，&ldo;我的确是顶不过压力，和他&lso;划清了界限&rso;，我也是惶惶惑惑，没能去见他最后一面，因为当时我已经有了严重的抑郁症，生活已是一团糟。

但我并没有出卖他，没有揭发他&lso;月光社&rso;成员的身份，我还有做人的准则。

&rdo;

&ldo;不是你？那会是谁？根据萧燃日记里所说，知道他&lso;月光社&rso;身份的，只有你和郑劲松，如果不是你？难道是郑劲松？可是，郑劲松在萧燃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安慰他，鼓励他，后来又分明陪着萧燃自杀，这样重情谊的人，怎么会出卖自己最好的朋友？&rdo;欧阳倩仍是疾言厉色。

&ldo;你们说的这个日记……&rdo;

欧阳倩从书包中取出一摞文件，推到了孔蘩怡面前：&ldo;就猜你不肯认账，我还特意为你复印了一份，只怕你未必有勇气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