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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欧阳倩摇摇头说：&ldo;那就更奇怪了，既然那些幻觉的描述已经基本失传，但为什么会出现在叶馨的梦里？&rdo;

章云昆想了想说：&ldo;我无法解答这个问题，我也无法解答这最初的幻觉是如何产生在蒋育虹脑中，这也是为什么我近来还在试图从解剖楼里找原因，但我不认为这样找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至于叶馨的情况，你比我更了解，除了&lso;月光&rso;、白衣女子的碎脸等梦境，她还有许多严重的幻觉，比如她父亲的亡魂、那个叫谢逊的男生……&rdo;

欧阳倩忙打断道：&ldo;她父亲好像真的来看过她，就在她得知噩耗的前一晚，还给她留下了一件夹克衫做纪念呢。

我回宿舍看过，那夹克衫确实存在。

&rdo;

章云昆一愣，揉着额头想了一会儿：&ldo;我也记得她提起过这件夹克，它的出现，一定是有解释的，比如，会不会她父亲因为早知自己得了绝症，生怕再难见到女儿，就在她离家前塞在她行李中呢？会不会她对日渐衰弱、气色不好的父亲早有患病的预感，才会睹物思人，之后又将这夹克出现的时间和对父亲的思念混在了一起呢？&rdo;

欧阳倩也叹了口气：&ldo;你虽然有些不知所云，但似乎有些道理，总之比较玄。

&rdo;

章云昆说：&ldo;叶馨这个病例很特殊。

她的确有奇怪的幻觉症状，尤其对谢逊那个男生。

但同时，在和她的交往中我能感觉，她有相当强的逻辑分析能力，而且很冷静，善于剖析自己，这在精神分裂症患者中很少见。

我的这个感觉也得到恩师徐海亭的确证。

徐医生从一开始就认为，叶馨似乎和以前那几位住院的女生不同，幻觉症状虽有，却没有影响正常的思维。

&rdo;

欧阳倩心头一动：&ldo;章老师，既然你对精神病学方面这么在行，我正好可以请教你。

叶馨似乎至今还不知道谢逊其实并不存在于她的生活中，她完全在和一个幻影在交流、甚至恋爱，我该不该向她挑明呢？&rdo;

6月7日10：00

病人探望室里，叶馨一看见欧阳倩，又露出欢颜：&ldo;正担心你呢，怎么样？章云昆到底在弄什么鬼？&rdo;

欧阳倩将夜间的见闻说了一遍，说到她裹在一身&ldo;皮&rdo;里汗流浃背，却成为章云昆&ldo;捉鬼器材&rdo;有史以来捉住的&ldo;第一鬼&rdo;，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ldo;这两天，我一直在寻找那个&lso;依依&rso;的下落，可是单凭着&lso;依依&rso;这个小名，真不知该从何找起？根据你告诉我日记里的日期推算，她和小萧应该是1963级的，我问我妈是不是知道63级里有个叫&lso;依依&rso;的女生，她努力回忆了一番，说她是65级的，对63级的女生虽说不太陌生，但并不是都了解，没听说有叫这个名字的。

我逼着她继续向她认识的老同学打听，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卖力。

&rdo;

叶馨想了想：&ldo;你还可以问一下&lso;铁托&rso;这个名字，他好像很有名的。

&rdo;

&ldo;好，我回去试试，&rdo;欧阳倩又似是不经意地问起：&ldo;既然说到有名，那谢逊，今天来过了吗？&rdo;

&ldo;已经来过两次了，你来之前，他刚走。

&rdo;叶馨的眼中温柔一片。

欧阳倩在心里叹了一声，从皮包里取出一张照片：&ldo;小叶子，让你看一张帅哥照，想想看，认识这个人吗？&rdo;

叶馨仔细看了看，见照片上是个神态略有些腼腆的男孩子，摇了摇头：&ldo;好像有那么点印象，大概在学校见过，但肯定不认识，怎么，是你的白马？&rdo;

虽然有所预料，欧阳倩还是心一沉，又取出另一张照片，是张合影，两个男生，左边的正是前一张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右边的男孩高大挺拔，剑眉朗目，仪表堂堂。

&ldo;认识他们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