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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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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去，驼背老头身穿一套橡胶制的围裙，手戴橡胶手套，看上去不过是个实验室里的技术员。

&ldo;好了，不要怕了，我只是个技术员，正在把这具尸体制成标本。

你们也太不像话，深更半夜到这里来，躲在我的工具橱里，偷偷摸摸的，有什么好玩儿的！

好了，我也不问你们是哪个班的，也不问你们要学生证看，也不去报告保卫科，你们快回去睡觉吧！

&rdo;驼背老头因为怕再吓着这两个女孩子，开始柔声和她们说话，但说到后来，又声色俱厉，显然对这两个不速之客并无接纳之意。

欧阳倩小心翼翼地问：&ldo;难怪我们听见那么重的脚步声，原来是您背着这具尸体来的。

这尸体从哪儿来啊？&rdo;

&ldo;废话，当然是太平间，一附院的太平间。

这么点路，就这么一具尸体，我就背过来了，要是尸体多了，我会用个三轮儿。

你管得还挺宽，还不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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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爷，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在楼里？早猜到我们躲在您的工具橱里？您是不是个做事儿特有条不紊的人？&rdo;

驼背老头本以为两个女孩子会一溜烟跑个没影，没想到欧阳倩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又好气又好笑：&ldo;当然……你怎么知道的？&rdo;

欧阳倩说：&ldo;我估计您平日都把楼门关得好好的，所以今晚看楼门没关就猜楼里有人了，估计也猜到我们会往里面躲，您到这屋门前一看，本来这屋门是虚掩的，我进屋后，又不小心把门关上了，更引起了您的疑心，对不对？我们躲进您的工具橱时，慌手忙脚的，将您以前规规矩矩放好的工作服和工具都碰乱了，所以您伸手进来一摸，就知道我们躲在里面。

您也料到我们多半会偷看，特意在橱门口抹了血，就是打算把我们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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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背老头冷笑一声：&ldo;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还是个人精儿。

你猜的都不错，只不过，我最初以为是几个浑小子，怎么也没想到是两个女学生。

这九十年代，世道是不一样了，小姑娘的胆子都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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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过奖了，都是阿加莎&iddot;克里丝蒂老师的教诲。

您还能告诉我，您为啥深更半夜干活啊？这屋里这么黑，怎么不掌灯啊？干吗要点香啊，这楼里……&rdo;

&ldo;你有完没完？&rdo;驼背老头打断道：&ldo;刚夸你是人精儿，也不用脑子想想，这楼里人来人往的，又没个地下室，我大白天儿在这儿分割尸体，是不是很雅观？好好的我干吗想半夜干活？和学校申请多少次了，想要个比较安静封闭的工作场所，但学校里缺房又缺钱，这里的设施，还都是四十年前的呢。

至于我干活不爱掌灯……纯属个人偏好，我也不用和你们多废话了，你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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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不说，倒等于是招了，我猜您是怕灯太亮了，让那些尸体认出您来，从此对您阴魂不散，点香也是辟邪之意。

我是不是又猜对了？&rdo;欧阳倩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ldo;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rdo;驼背老头忽然站起身来，眼露凶光，握着电锯的手似乎因为气愤而颤抖：&ldo;我今天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出去，可不能这么胡说八道？知道吗？我是为你们好。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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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馨也觉得欧阳倩有些过分，拉着她的手说：&ldo;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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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出了屋，欧阳倩又转过头：&ldo;大爷，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传说这楼里闹鬼，是真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