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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但是，他还有选择吗？

突然，铁门被打开了，林国栋的母亲提着菜篮，一边收起钥匙，一边跨进门来。

刚迈进门厅，就看到对峙的两个人。

&ldo;哎，你不是那个……&rdo;她指着骆少华，大为惊诧。

随即，她就看到了满脸是灰尘和血迹的儿子。

&ldo;我的天啊，国栋，你这是怎么了？&rdo;

老妇急忙放下手中的菜篮，伸手去搀扶林国栋。

后者却把视线投向了翻倒在地上的菜篮。

猪肉、芹菜、粉皮和鸡蛋。

林国栋陡然暴起，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抓起那条生猪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ldo;老天爷！

国栋，你干什么？&rdo;老妇又惊又怕，伸手去抢他嘴里的猪肉，却被林国栋一口咬在了手背上，顿时冒出血来。

&ldo;儿子，你这是怎么了？&rdo;老妇顾不得手痛，抓住已经状如疯癫的林国栋，&ldo;你说句话啊，我是妈妈啊！

&rdo;

林国栋一把推开母亲，又扑到菜篮前，拿起一个生鸡蛋塞进嘴里。

伴随着咬碎蛋壳的咯吱声，黄白相间的蛋液从他嘴角流淌下来。

活着，只要活着。

林国栋伏在地上，宛若一只饥饿的野兽，抬头冲着目瞪口呆的母亲和一脸阴沉的骆少华，呵呵地怪笑起来。

骆少华停止讲述，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内，马健都没有说话。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骆少华，直到燃尽的香烟烧疼了他的手指。

马健扔掉烟蒂，重新点燃了一支，吸了几口，低声问道：&ldo;所以，这二十多年来……&rdo;

&ldo;对。

&rdo;骆少华盯着眼前的茶杯，&ldo;你还记得市安康医院的朱医生吧？&rdo;

&ldo;记得，以前帮我们做过司法精神病鉴定。

&rdo;

&ldo;我委托他看管林国栋。

大概四年前吧，朱医生退休了，一个姓曹的医生接管了林国栋。

每个月，我会去检查他的情况。

&rdo;骆少华咧咧嘴，&ldo;他表现得还算不错，偶尔有过激行为，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rdo;

&ldo;那不是挺好？&rdo;马健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ldo;就让他在里面待着吧。

&rdo;

&ldo;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