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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她仰面朝天地躺着，死了。

她肌肉发达的长腿伸向厨房门。

她右腿的长统袜前面有一条抽丝。

我慢慢地，轻轻地，好像怕唤醒她，松开了冰凿，收回手臂，站了起来。

我的眼睛发烧。

我的喉咙和嘴巴干热、嘶哑。

我走进厨房，找到一瓶杜松子酒，倒入嘴里，含着它一直到我不得不呼吸。

厨房钟上显示七点四十一分。

酒灌入身体之后我回到餐厅，打开灯，看着死去的女孩。

没有看见许多血：在她蓝色的丝织外套上冰凿划出的洞口周围有一处一块银元大小的血迹。

她右面颊上有一处伤痕，正在颊骨之下。

另外一处手指抓出的伤痕在她的右手腕上。

她的手空着。

我搬动她，看清楚她身下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检查房间。

就我所能判断的，房间里的摆设没有任何改动。

我走回厨房，发现那儿也没有可以辨别得出来的变动。

后门的弹簧锁扣着，而且没有迹象表明它被撬过。

我走到前门，在门上也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我把整座房子完完全全地看过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窗户都是好好的。

女孩梳妆台上的珠宝（除了手上的两枚钻戒）和卧室椅上手提包里的四百多元钱都原封未动。

我又回到餐厅，跪在女孩身边，用我的手帕擦去我留在冰凿把手上的所有指纹。

我同样地擦拭杯子、瓶子、门、灯按钮，以及我摸过或者可能摸过的家具。

然后我洗了手，检查我的衣服上是否有血迹，确定我没有留下任何一样属于我的东西，走向前门。

我打开门，擦净里面的球形捏手，在身后关上门，擦净外面的球形捏手，随后离开了。

&ldo;你昨晚往那儿给我打过电话。

你是唯一知道我前半夜在那儿的人。

即使我到别处去搞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我也必须把这跟你说定了，不是吗？&rdo;

他问：&ldo;你没有杀死她，是吗？&rdo;

我随意地答道：&ldo;没有。

&rdo;

他在说话之前朝窗外望了一会。

他问：&ldo;你怎么会认为我能帮你这个忙？难道我还因为昨晚你在威尔逊家对我的所作所为欠你什么吗？&rdo;

我说：&ldo;我根本就没伤害你。

不管怎么说，那消息当时已经有一半明朗了。

威斯帕知道足够的情况可以猜出其余的部分。

我只是给你摊牌。

你在乎什么？你能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