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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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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徵似乎松了口气，他微不可见地朝后动了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容禛没有错过他这个小动作，眼底似乎有深色一闪而过，他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似乎在这一个瞬间下了某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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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彻在会客厅等了一会，才等来姗姗来迟的楚王殿下。

容禛轻笑道：&ldo;不知陆大人今日来有何贵干？&rdo;

&ldo;舍弟在王府叨扰多时，如今也该归家了。

&rdo;陆彻直接说出来意。

&ldo;却不知令尊令堂是否也是此意？&rdo;

容禛的话让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陆彻也不再顾虑面子问题了：&ldo;在下已经去过奉国寺了，殿下对于舍弟的厚爱在下铭感于心，可他终究是我们陆家人，这一点不管怎样都是改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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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他铁了心与陆家不再有瓜葛呢？&rdo;

陆彻的下颚有一瞬间的紧绷，他皱眉道：&ldo;殿下这话是何意？&rdo;

&ldo;即便了尘大师没有隐瞒，难道贵府上下就能如从前一般对待他？&rdo;容禛淡淡道。

&ldo;若他不愿回到陆家，难道愿意替殿下效命？&rdo;陆彻冷笑道。

&ldo;你不用想着去告诉他了，我想他恐怕已经猜到了。

&rdo;容禛想到陆徵对他突如其来的疏远，心中微微一堵。

陆彻怔了怔。

容禛言辞锋利：&ldo;你希望他回到陆府，真的是因为他是你弟弟吗？英国公府简在帝心，陆循的大军就是你们最大的依仗，可也正因为如此，哪怕你再有才干，你这一生最高也不过限于六部尚书的位置，你比任何人都要迫切打破这种局面。

&rdo;他压低了声音，&ldo;你想要将陆徵捧上明面，将皇兄的目光放到他身上，这样的伎俩陆徵或许暂时没想明白，可你能瞒他多久呢？&rdo;

陆彻平静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他眯了眯眼，将温和的面具剥下，他轻轻地拍了拍掌：&ldo;楚王殿下果真厉害。

&rdo;他的脸上没有被人揭穿的窘迫，反倒有种棋逢对手的惊喜和兴奋，&ldo;你说得对，我的确不甘心只做一个六部尚书，只可惜朝中有规矩，不去地方不入内阁，若三弟还是从前的样子，我也会一直养着他，可他既然有这样的本事，我又怎么甘心让他只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呢？&rdo;

容禛没有说话。

陆彻又接着说道：&ldo;楚王殿下想要将他揽入麾下，无非是看重他破案的能力，我事后曾经查过您看的卷宗，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您所查的皆是二十年前的旧事，据在下所知，二十年前皇宫曾经有一场动乱，令堂锦嫔娘娘就是在之中不幸逝世的，您想要查清楚她的死因，并不是只有我三弟一个人可以用，您或许不知道，当年誉满燕京的钱法曹，在下就恰好知道他身在何方，他是二十年前的旧人，又素来断案神准，岂不比我三弟要合适许多？&rdo;

他提出的条件极其诱人，容禛找了这位钱法曹许多年，却不想神通广大的夜枭都没能找到的人，竟然在今日有了下落。

若是在从前，容禛定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可现在，他却难得有了进退两难的感觉。

陆彻又道：&ldo;殿下如此孝顺，若是早些破案，也让锦嫔娘娘沉冤得雪，早登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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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禛慢慢地握紧了双手，他看着陆彻道：&ldo;这些话你若是早些说，或许本王已经同意了，可如今……&rdo;他摇了摇头，&ldo;这些事情，让他自己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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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禛抬起头：&ldo;陆徵，你说呢？&rdo;

陆彻的眉头皱起，顺着他的目光慢慢地转向身后，陆徵逆着光站在门边，他本是找容禛有别的事情，婢女说容禛正在会客室，他就直接找来了，只是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大哥，也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光线沿着陆徵的轮廓在地板上印出一个浅浅的阴影，他的五官被阳光所模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ldo;大哥。

&rdo;他开口喊道。

陆彻的眉头松开，可面对这个弟弟，他竟然有了一丝拘谨：&ldo;你……都听到了？&rdo;

陆徵点点头，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