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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女孩继续尖叫，但还是那种没有任何情绪的尖叫。

却比任何普通的欢呼，惊讶，痛苦……的尖叫要诡异百倍。

听得我浑身颤抖。

我和王八实在是没任何胆量继续呆在屋内了。

跌跌撞撞地逃出门，飞快的向山下跑去。

跑的过程中，连头不敢回。

第二日，我和王八、老田一早到了钢球厂秦四海家。

这次算准了时间，确定老秦在家。

老田在筒子楼楼道里站立很久，不知是担忧儿子，还是想起了从前在这简陋宿舍里生活的日子。

老田愣了一会。

敲了敲门。

老秦开了门，见是老秦，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把身子侧着，让我来人进去。

屋里很简陋，还是90年代前期的简单摆设。

老秦家的日子不好过。

五屉柜上摆着亡妻的照片。

屋里冷冷清清的。

&ldo;我上次来，是嫂子去世。

&rdo;老秦看到了照片，说道。

&ldo;是啊，搬走了几年，还回来赶情。

&rdo;老秦说的很简短。

&ldo;当年我们一起从宜都下知青返城，又一起到这厂里当工人。

住都要住一起，非要这个套间当单身宿舍。

&rdo;

&ldo;是啊，要不是我结婚，你还不得搬，不过跟没搬一样，把隔壁的房子给要下来了。

&rdo;

&ldo;那几个大学生还不服气，是你要打他们，他们才老实的给我腾位子。

&rdo;

两个人天唠唠叨叨地叙了会旧。

言谈感伤。

然后两人抽着闷烟，互相不做声了。

大家都清楚对放心里在想什么，但碍于几十年的交情，一时无话。

暴风前总是要安静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