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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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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娜没有死，甚至没有失去知觉。

罗蕾尔已经拿下狄娜的墨镜，擦拭那忽然出现在女孩脸上的汗珠；狄娜那深棕色的大眼睛抬起来，看进罗蕾尔蓝绿的眼睛，视而不见。

在她后面的地方，唐和鲁迪靠肩站着，焦虑地俯视着。

&ldo;我很抱歉，&rdo;鲁迪第五次说。

&ldo;我真的以为他睡着了。

睡得很熟。

&rdo;

罗蕾尔不去管他。

&ldo;狄娜，你还好吗？&rdo;她轻声问。

她不想看着那小刀木柄从女孩的衣服突出来，但是眼光又不能避开它。

血很少，至少目前是如此；在刀刃刺进的地方，四周有一圈血，大小有如小型咖啡杯，如此而已。

到目前为止。

&ldo;痛啊，&rdo;狄娜低声说。

&ldo;很难呼吸。

又很热。

&rdo;

&ldo;你会没问题的，&rdo;罗蕾尔说，但她的眼睛被无情地逼迫去看那把刀柄。

女孩身体很小；她不了解为何刀刃没有整个刺穿进去。

她不了解为何女孩还没死。

&ldo;……离开这儿，&rdo;狄娜说。

她露出苦脸，一阵浓浓、缓慢的凝血从她的嘴角出现，流到脸颊。

&ldo;不要说话，亲亲。

&rdo;罗蕾尔说，把狄娜前额的湿发梳到后面。

&ldo;你们必须离开这儿，&rdo;狄娜坚持。

她的声音几乎不比低语高。

&ldo;你们不应该责备吐米先生。

他……他很害怕，如此而已。

害怕他们。

&rdo;

唐悲伤地看看周围。

&ldo;要是我找到那个龟儿子，我会让他害怕，&rdo;他说，两手握成拳头。

在逐渐增强的阴影中，一枚共济协会戒指在他的一个关节上发出亮光。

&ldo;我会让他希望出生时就已经死了。

&rdo;

然后尼克走进饭店，后面跟着亚伯特。

他推挤过鲁迪华威克身边，没有说一声道歉；然后，他跪在狄娜旁边。

他明亮的眼光凝视着刀柄一会儿，然后移动到孩子的脸旁。

&ldo;哈啰，亲爱的。

&rdo;他以愉悦的声音说着，但他的眼光已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