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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王素素幽幽一叹，道：&ldo;大哥，其实将这人……&rdo;

龙飞沉声道：&ldo;不可以！

&rdo;

王素素轻叹道：&ldo;但是为了师傅的音讯……&rdo;

龙飞轩眉道：&ldo;就是为了师傅，我们才不能做此等会使他老人家羞惭不安的事。

&rdo;他深长地叹息一声：&ldo;四妹，你要知道，有许多事做出后纵然人不知道，却也会有亏良心，甚至负疚终生，譬如说拾巨金于旷野，遇艳妇于密室，闻仇人于垂危，这些都是良心的大好试金之石，今日世上恶人之多，便是因为人们在做出恶行之时，但求人所不知，而不问良心是否有愧，四妹，你我俱是侠义门下，焉能做出有愧于良心之事！

&rdo;他语声缓慢而沉痛，虽是对王素素而言，其实却又何尝不是在训诫其他的人。

石沉目光模糊，双手颤抖，只觉心头热血翻涌，突地颤声道：&ldo;大哥，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实在……&rdo;

郭玉霞霍然转过身来，眼神中虽有激动之色，但面容却仍平静如恒，石沉后退一步，头垂得更低，目光更见模糊！

心中的愧疚，使得他不敢抬起头来，也使得他没有看到王素素的面容！

王素素的面容，竟似比他还要痛苦、激动，她心中也仿佛有着比他更深的愧疚，随着龙飞的语声，她已有两行泪珠，夺眶而出！

终于，她痛哭失声，龙飞怔了一怔，道：&ldo;四妹，你哭什么？&rdo;

王素素以手掩面，痛哭着道：&ldo;大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师傅……&rdo;她霍然放开手掌，指着地上的尸身：&ldo;这个人，我是认得他的，还有许多人我也认得，还有许多事我都知道……&rdo;

她激动的心神，已使她言语间有些错乱！

龙飞浓眉深皱，沉声道：&ldo;四妹，你有什么话，只管对大哥说出来。

&rdo;

王素素仰首向天，突地顿住哭声，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向龙飞！

龙飞只见地面色青白，目光果滞，有如突地中了疯魔一般，心头不觉一惊，道：&ldo;四妹，你……坐下来静一静！

&rdo;

石沉双目圆睁，望着她大失常态的神色，郭玉霞目光闪动，面容亦有了慌乱……只听王素素一字一字地缓缓道：&ldo;大哥，你可知道，我一家老小，俱是师傅不共戴天的仇人，俱都恨不能将师傅杀死而甘心，我之所以投拜&lso;神龙&rso;门下，亦是为了要报我满门上下与&lso;不死神龙&rso;间的血海深仇！

&rdo;她急促地喘了口气，又道，&ldo;我不姓王，更不叫素素，我叫古倚虹，就是伤在神龙剑下的&lso;绝情剑&rso;古笑天的后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