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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轩涵嗯了一声,坐在床侧脱下外裳。
我端着药草有些慌张,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地看白轩涵的身子呢,刚才亲吻时的酥麻感再次上涌。
一扯一拉间,白轩涵已将衣服脱尽,我深吸一口气,上前将他的长发拨到身前,轻轻拆着那带血的白纱。
背上的刀口子已在愈合,不过时不时仍有残血渗出。
擦尽伤口边缘的残药,我重新上药,在此过程中,白轩涵没出一声,倒真让我以为这白轩涵这家伙没有痛觉。
包扎完毕,白轩涵转过脸来我才见他满头大汗,双眉拧作一股绳儿,唇上还有一抹咬痕。
舒这家伙怎如此忍得,背上背了这么大条口子,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痛,痛就说出来啊。
白轩涵如此硬扛,莫不是因着王爷这一身份,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抬袖擦去白轩涵额上的汗:“公子勿怪,是我下手太重了。”
他要面子,我只好给他面子,没有台阶下,我给他造一座便是。
白轩涵摇头,扯过衣裳穿了起来。
应该是疼得厉害,白轩涵的动作极为迟缓,我忙放下药碗上前搭手,帮他穿完衣裳才挽起白轩涵的库管。
这腿上的伤貌似还要比背上那条刀口子严重些。
这伤为崖壁上的坚石划伤,伤口中自然而然会留下一些碎石渣,虽说当时舒童用水清洗了伤口,但如今看来,那时洗得并不彻底。
白轩涵的整个小腿都已红肿,伤口处时不时会流出黑紫色的残血。
我看着就觉得疼,若将此伤放在我身上,估计早就哭爹喊娘,咒天骂地了。
我轻轻拭去伤口旁的残血,“公子,疼就说出来,我好知道手上的轻重。”
白轩涵浅浅一笑,笑得略显苍白无力。
我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上药,一干草药换尽,白轩涵起身整理好衣襟,我也洗去手上残药。
越想越好奇,白轩涵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即便是捡肥皂的关系,也不必搭上性命吧!
老子莫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不不不!
哪有捡肥皂捡到亲兄弟面前的,更何况他白轩涵的品行还算端正,决计不可能干出这等胡事。
“童儿,你在想什么?”
我稍稍醒神,应声道:“我在想和公子你于新嶂城相遇是偶然吗?”
真是毫不隐晦,现如今像我这样说直白话的人已经不多了。
白轩涵神色微变:“童儿以为呢?”
我走到白轩涵跟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仿佛能在他眼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公子是专程来新嶂城找我的吧?”
白轩涵又不作声了,我也不好强迫他,只道:“既然公子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了。”
“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我擦,老子乱说的。
现在是在玩扫雷吗?一点一个准。
一看白轩涵,目光越发宠溺,他既然亲口承认是专程来新嶂城找赵怡的,那么白轩涵夜里的行径、赵怡这副身躯的反应,我就能肯定他们是捡肥皂的关系了。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
当初在新嶂城公堂之上,赵友乾那老家伙说赵怡是十二年前在半道上被一个猎户强塞的,赵怡左不过二十几岁,倒退十二年也只不过几岁的娃娃,当时毛都还没长齐呢,如何捡肥皂?莫不是年少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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