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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没事的甘尼米人围绕舱房以观看这个过程，他们似乎都在耐心等候某件事发生。

木星五号全景框在他们上方的屏幕中，距离还是五哩。

置身这陌生的环境中，作梦般的迟钝感缓缓蔓延杭特全身;然而熟悉、令人安心的事物突然出现在眼前，立刻让他恢复清醒。

他再度低头看腕部装置，耸耸肩，然后按下刚刚巨人指的那个按钮。

「我是佐拉克。

午安。

」

杭特抬起头四处查看是谁在说话，但甚至没人看着他。

他困惑地皱起眉头。

「谁是你?」他又听到同样的声音。

杭特左看右看，也检查过后面，完全陷入五里雾中。

他注意到有一两个地球人也出现和他一样的怪异举动，有几个开始低语，很显然是在对自己说话。

然后他才发现那个声音是来自他身上的耳部装置。

他在木五第一次听到甘尼米德口译说话时就是这个声音。

他也在同一瞬间了解，贴在他喉咙上的东西应该是麦克风。

想到他看起来就和其他同伴一样好笑，他有一瞬间觉得有点丢脸。

他回应，「杭特。

」

「地球人对我说话。

我对甘尼米人说话。

我翻译。

」

杭特完全措手不及。

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他都没有预期得扮演这么积极的角色，总觉得自己顶多就是观察者。

现在，他受邀请直接参与这场对话。

他一时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才聪明。

他希望不至于显得粗鲁无礼，但还是接着开口问，「你在哪里?」

「不同部分在夏皮耶朗的不同地方。

我不是甘尼米人。

我是机器。

我想地球用词应该是『计算机』……」那声音停顿片刻，然后继续说话，「对。

我是正确的。

我是计算机。

」

「你怎么能够这么快查证?」杭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