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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滟滟随波千万里，浩渺长空伴月明。

璀璨梦幻得让人不敢用力呼吸。

最重要的？最重要当然是眼前的这块小小礁石了，因为上面睡着他的人鱼。

敖白虔诚地守护着伴侣，他的头最后停留在了对方的脸上，本能地重重地舔舐了一下，在伴侣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味道。

直到明月渐渐西沉，海面上愈发的寒冷，纪墨忍不住环抱着自己轻轻发抖时，敖白才不得已地带着他的人鱼回到了温暖的海底岩洞。

入水不久之后，纪墨的腿渐渐又变成了鱼尾。

敖白观察了一下，决定明天就把这个发现告诉伴侣。

细心地拽出鲛纱长袍盖在纪墨身上，敖白本能地将人鱼圈了起来，相互依靠着入睡。

※※※

&ldo;什么？真的吗？你真的看到我的尾巴变成了腿？&rdo;纪墨坐在敖白的背上，激动地再三追问。

他们早起吃饱之后，白龙主动把人鱼放到了背上，纪墨虽然内疚、可为了不拖慢行程，只能拼命地用胳膊划水、减轻敖白的负担。

&ldo;好了纪墨，你真的不用划水，我背着你就像没有背一样，真的。

&rdo;敖白哭笑不得地再一次劝阻他的傻鱼，末了又郑重地承诺：&ldo;我真的看到了你的腿，不过入水之后它又很快变成了鱼尾。

&rdo;

纪墨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下了，相当后怕地说：&ldo;这就好、这就好！

哥还以为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用脚走路的感觉了呢。

下次再去海面上试试，也许我那变化是自发的？缺了水的尾巴会变成腿？&rdo;

敖白当然同意，&ldo;好，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经常上去。

&rdo;接着又忍不住主动坦白：&ldo;纪墨，你的腿很长、很白、还很滑，我摸了。

&rdo;

‐‐白龙背上坐着的人鱼差点一头栽下去：雾艹！

哥们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污这么那个啥？幸好碰到的是我，要是碰上个小姑娘还不骂你耍流氓啊！

&ldo;你、你也不能随便摸，怎么着也得问问我啊。

&rdo;纪墨倒不是生气，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别扭。

不过他相信白龙，根据敖白刚才的描述，看来他是确定无疑看过自己的双腿了。

敖白不自然地道歉：&ldo;对不起，昨晚我有问你的，可是你睡着了没有回答我，我实在忍不住……&rdo;，停顿了一下又说：&ldo;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先问问你的。

&rdo;

人鱼：&ldo;……&rdo;这对话太冲击我大脑了实在没法继续下去。

※※※

赶路的日子比较枯燥，白天一般上午纪墨能尽力跟着放慢速度的敖白游半天，等太阳升高海水变热的午时就潜下去觅食休息；下午敖白则是强硬规定伴侣必须坐在他的背上，白龙能轻松带着他急速游动，直到傍晚时分再找个安全的岩洞过夜。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说是自由了、不受约束了，但是他们俩都想赶在寒季到来之前尽快进入西西里海域。

虽然说天大地大，可总需要有个落脚地、有个家。

半个月之后。

&ldo;我们已经离开东海了吧？&rdo;纪墨观察了一下风格有些不同的海底植物和生物、以及陌生的海的气息问敖白。

&ldo;嗯，正在西海的边缘，很快就要完全离开……东海了。

&rdo;敖白有些黯然伤神，毕竟这是他出生成长的故乡，然而，他的父王母后已经坚决冷漠地把他打发到了最偏僻的一片海域。

这些日子以来的融洽相处，纪墨已经把白龙当成了这个异世界最重要、最亲密的伙伴，他也能准确地察觉敖白的心情变化。

所以他能够及时地开口安慰：&ldo;没有关系的敖白，以后只要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东海是你的老家，这个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