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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rdo;冯丽刮了他一巴掌，&ldo;谁教你说的？&rdo;涛涛哇地一声哭起来，用手在桌子上一扫，碗和盘子稀哩哗啦地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冯丽脸都白了，厉声说：&ldo;涛涛！

你干什么你？！

&rdo;

她妈把涛涛拉进怀里，骂冯丽疯了，&ldo;一个小孩子，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你要吃了他？！

你疯了！

你真连儿子都不要了？！

&rdo;

结果冯丽跟她妈吵了一架。

冯丽说：&ldo;什么不要儿子？你说得难听不难听？&rdo;她妈反问她，&ldo;是我说得难听还是你做得难看？&rdo;冯丽说：&ldo;我做了什么？怎么难看？你还说，就是你把他教坏了。

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你跟他嘀嘀咕咕不就为了一个空调吗？这么大年纪怎么什么事都不懂！

&rdo;她妈说：&ldo;好，我不懂，我没年轻过，我白活了！

&rdo;老太婆哭哭啼啼，走进走出地收拾自已的东西，&ldo;我走，我不是没地方去，我不只你这一个女儿，你没良心有有良心的！

&rdo;冯丽也不拦着她，说：&ldo;你要走就把涛涛也带走。

&rdo;老太婆头也不回，边走边说：&ldo;谁的儿子谁带！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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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第十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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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涛哇哇地哭着追出去，扯住外婆不让走。

婆孙俩在外面哭成一团。

冯丽的眼泪也啪哒啪哒地往下掉。

她说：&ldo;涛涛把外婆扯回来。

&rdo;她说着自己也出去了。

一家人都在门外，只有我还尴尬地在饭桌上坐着。

菜汤从桌上一滴滴地落下去，地上落寞地躺着碗和盘子的碎片。

这天晚上冯丽很晚才进房间，进来后就叹着气对我说：&ldo;过了暑假就好了，涛涛就上幼儿园去了，等他再大一点也就该懂点事了。

&rdo;躺下来之后，她又说：&ldo;我的意思是就这个暑假，我们想点办法行不行？&rdo;我说我还是回扁担巷去吧。

她说：&ldo;这好吗？你妈会不会说什么？&rdo;她说着把上半身趴在我身上，伸手过去摸我，摸了一会儿，轻声笑着说：&ldo;看来你真不行了，是该歇歇了。

在这儿你是歇不住的，要不就到你妈那儿去住些日子？&rdo;

我没说话，我说什么呢？我不但不好说什么，还要装出默认的样子。

过一会儿她把胸脯移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她的哭声，她大约把脸埋在枕头上哭，声音被压住了，呜呜的又闷又浑浊，像一条流不动的小河。

我装着睡着了，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听一条流不动的小河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