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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先稳住京中局势再说，至于太子，待我见过永康王再做定夺。

&rdo;王述之微微俯身将手绕到他胸前，呼出的气息带着微热，轻轻拂过他颈项。

司马嵘脑中空了片刻，垂眼定了定神。

王述之含笑朝他看了一眼，未再开口。

换好药，外面适时响起敲门声，打破一室寂静，王述之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一名侍从推开门，提着热水走进来。

王述之走过去，将他手中的帕子接过来，笑着朝他挥挥手：&ldo;你出去罢，交给我便是。

&rdo;

侍从一愣，惊讶地看了看他，又看看榻上的司马嵘，迅速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应了声&ldo;是&rdo;，倒完水便出去了，顺带转身悄无声息地将门合上。

王述之看得好笑，摇了摇头转身坐回司马嵘身边，见他侧头淡淡地盯着自己，眼眸沉沉的辨不出情绪，便打趣道：&ldo;怎么?担心我伺候不周到?&rdo;

司马嵘无奈地收回目光：&ldo;丞相屈尊降贵，属下实不敢当，这种下人做的事，丞相若是不愿意交给旁人，就让属下自己来罢。

&rdo;说着便要起身。

&ldo;你怎么来?&rdo;王述之迅速将他按住，好笑道，&ldo;不必逞能，我又不会将你当糕点吃了。

&rdo;

司马嵘脸色顿黑，手脚也僵了似的，再没挣扎，只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让他将上衣彻底掀至腰下。

&ldo;嗯?&rdo;王述之目光落在后腰正中浅色的云纹上，诧异地挑了挑眉，抬手摸上去，&ldo;这是……胎记?&rdo;

&ldo;是。

&rdo;司马嵘蹙了蹙眉，咬牙道，&ldo;烦请丞相快一些，属下觉得冷。

&rdo;

王述之朝角落的炭炉淡淡瞥一眼，笑起来，收回手，转身在盆里拧了帕子，开始替他擦身，目光朝他脸上扫过去，想着他虽然拒绝自己帮他擦身，语气却淡然得很，面上更无半丝惶恐，便道：&ldo;晏清，若是我没猜错，你应是在大户人家出生的罢?&rdo;

司马嵘目光一顿：&ldo;不是。

&rdo;

王述之恍若未闻：&ldo;几等世族?如今族人可还在?&rdo;

&ldo;丞相说笑，若为世族，若族人尚在，属下又怎会沦落到为奴的地步?&rdo;

王述之怔了怔，叹道：&ldo;离乱之际，一朝升天的有，一朝坠地的也有，王侯将相亦可转眼化为尘土，更何况普通世族?&rdo;

司马嵘听他语气颇为感慨，不由愣了愣，原本以为他是有意试探，转眼又觉得自己多心了，便含糊应道：&ldo;属下并非世族出生，从不曾有那么好的命，至于家人……亦不在世了。

&rdo;

王述之手中帕子一顿，俯身握住他一只手捏了捏，低声道：&ldo;我不该多问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