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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我沉默下来，她做了个不耐的手势，像是在说：讲下去啊。

&ldo;那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想证明有老鼠‐‐所以听完就忘了，因为不管少了的是哪部分，似乎都没有影响到抽风机的风扇运转。

等我们搬到悉尼之后，有一天我看见邻居家的杰克罗素在我们房子旁边的花圃里挖了一个洞，钻到房子底下去，那时我才领悟到那个捕鼠人指的八成是地板下的通风系统。

他是在告诉我说我们后墙在与地面齐高的地方有一个洞，而如果是铁架掉了，那洞想必相当大。

&rdo;

&ldo;所以你相信有猫跑了进去？&rdo;

&ldo;是的。

&rdo;

&ldo;你不是说捕鼠人说那不成问题，因为有耙子塞住了洞口？&rdo;

&ldo;是的。

&rdo;

&ldo;那它们是怎么跑进去的？&rdo;

&ldo;我想是有人把它们带到我们屋后的巷子，然后塞进洞里，再把洞盖起来。

&rdo;

她不相信地嗤之以鼻，&ldo;这太荒谬了。

捕鼠人应该会听见它们的声音才对。

它们一定会鬼吼鬼叫的。

而且为什么是猫？为什么不是狗？你说在悉尼爬到你们家房子底下的是一只杰克罗素。

&rdo;

&ldo;因为安妮的家里都是猫。

&rdo;

&ldo;这下你可真的是在胡言乱语了！

当时那女人都已经死了好几个星期了。

怎么可能是她家的猫。

&rdo;

&ldo;我不是说那些是她的猫，&rdo;我说，&ldo;只是说在那种情况下猫比狗有可能。

我猜有人将它们塞到我们家的地板下去等死。

因为我们家后门上没有宠物专用门，否则我想我就会发现它们死在厨房里。

我找煤气公司的人来过两次，我以为我闻到煤气味，但两次他们都说没有问题。

其中一个人说那味道闻起来像死老鼠，但我说不可能，因为我们家根本没老鼠。

&rdo;

我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她的不相信排山倒海而来。

&ldo;如果有什么东西死了，你会注意到的。

死尸的味道很可怕。

&rdo;

&ldo;只有天气暖和时才会。

这事情发生在冬天‐‐特别冷的一个冬天‐‐而且我们地板上全铺了地毯。

&rdo;

&ldo;但是一&rdo;她中断，整理自己的思绪。

&ldo;你为什么没听到它们的叫声？没结扎的公猫吵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