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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他曾不止一次说，如果花好几个月的时间跟某个人交朋友，结果第一次见面时就让他猜到这友谊别有目的，而你住在离他度假之处不到十英里的地方是因为想接近他父母，这样实在不太高明。

&ldo;要是我碰上这种事，我会非常火大，&rdo;他坚定地告诉我，&ldo;所以我们多费点心，好吗？我喜欢他……他人不错……而且他的电子邮件写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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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儿子变成我的盟友，我是否会内疚？是的。

我是否记得伊莱亚斯医生的警告，说萨姆发现时会有遭背叛的感受？是的。

我会因此不利用路克吗？不会。

我对我丈夫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他不会怪罪他儿子们为母亲所做的事。

这名病人……有执迷的妄想……具控制欲……同时也……令人畏惧……

丹尼不是我见过最迷人的年轻人，但我露出最美好的微笑，伸出温暖的双手，路克则往烤肉方向晃去。

&ldo;你一定不记得我了，&rdo;我说，&ldo;我丈夫和我以前住在葛兰姆路5号。

当时你只有三四岁吧，但我跟你哥哥艾伦很熟……我在艾弗瑞国王中学教过他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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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

&ldo;那一定不是我哥，&rdo;他回答，&ldo;艾伦现在都35岁了。

你想成别人了。

&rdo;

&ldo;没有，&rdo;我向他保证，&ldo;那就是艾伦没错。

我是1978年教他的，那时候他14岁，有点难缠，&rdo;我笑了一声，&ldo;但我想他现在应该平稳多了吧。

&rdo;

丹尼端详我一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

&ldo;你的生活想必过得不错，&rdo;他说，与其说是恭维更像是批评，&ldo;我妈才50出头，但她看来比你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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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

&ldo;这要看你是否认为教书是件轻松的事。

我不认为如此，不过我没有教过美术就是了。

也许跟强迫不情不愿的十几岁男孩念莎士比亚比起来，教美术比较没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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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上钩，我耐心地听他抱怨了五分钟，说艺术家必须赚取固定收入实在令人难以忍受……说那些学生没有半颗艺术细胞却傲慢自大，让他神经衰弱……说要是他运气好，住在一个重视文化的国家的话，就会拿到补助金让他创作自己的艺术，而不是去教脑死的蠢材如何创作……

他停下来喘口气，我同情地点点头。

&ldo;我想你家人也没办法帮你吧？&rdo;

&ldo;我没结婚。

&rdo;

&ldo;我是说你父母。

你父亲我记得蛮清楚的。

&rdo;我想着温蒂&iddot;史丹霍普借给我的那张德瑞克&iddot;史雷特的照片。

&ldo;深色头发，相当好看。

事实上，跟你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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