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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云溪听着阿姨对他的眼睛发表看法，走去桌边拿起凉的差不多的牛奶。

阿姨热牛奶的时候加了白砂糖，甜丝丝的，压住了牛奶的腥气。

云溪喝了一口，舒服地耸肩。

傅闻远就在这时候进了门，西装外套拎在手里，穿着黑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在玄关处换鞋。

云溪的眼睛一瞬间亮起来，他握着牛奶杯往玄关跑，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在傅闻远面前紧急刹车，瞪着两只圆眼睛看傅闻远：&ldo;先生，您回来了。

&rdo;

傅闻远把皮鞋摆进鞋柜里，直起腰来，对云溪说：&ldo;擦擦嘴。

&rdo;

云溪困惑地拿手背碰了碰嘴巴，沾到一片湿，才反应过来，自己嘴巴上沾了一圈奶渍。

一股血冲上头顶，云溪的脖子和耳朵全跟着红了，又用手擦又拿舌头舔的把嘴巴弄干净，两只手抱着牛奶杯，垂头丧气地跟在傅闻远后面往里走。

傅闻远没管，没说不让他跟，但也没有跟他说话。

云溪绞尽脑汁，才问：&ldo;先生，您很忙吗?&rdo;

傅闻远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说：&ldo;忙。

&rdo;

&ldo;哦。

&rdo;云溪的两条胳膊搭在吧台上，手里攥着牛奶杯，下巴搭在手背上，对站在吧台跟前喝水的傅闻远说：&ldo;您好像有黑眼圈了。

&rdo;

傅闻远看了他一眼，放下水杯，垂头往云溪那儿凑了凑，说：&ldo;嗯?还看出什么来了?&rdo;

一股很淡的男香挟裹着烟草味将云溪笼罩，他受不了傅闻远一下子靠的这么近，连呼吸都屏住了，坐直了往后退，结巴着说：&ldo;没……没什么了……&rdo;

傅闻远直起身体，这回没急着上楼，先去露台看他的几盆花。

&ldo;我没动过。

&rdo;云溪紧紧跟着他，求表扬一样地小声说：&ldo;我每天，只是来看看，没碰过它们的叶子。

&rdo;

傅闻远却没分给他多余的眼神，只应付地嗯了一声。

阿姨出去把傅闻远开回来的车子停进了车库，才刚进门，看见傅闻远和云溪两个人都站在露台，云溪低着头，可怜巴巴，像犯了错的样子，就扬声说：&ldo;云溪没动过你的花，不要吓唬小孩子。

&rdo;

傅闻远答应了一声：&ldo;他自己说过了，我知道。

&rdo;

阿姨徐絮絮叨叨的，还在说：&ldo;这个小孩胆子小的很，也不肯调皮捣蛋，不经吓的，人也舍不得教训他。

&rdo;

傅闻远没再搭话，凝神观察了一会儿花盆里的土，最终决定只给其中的一盆浇了点水。

云溪问他：&ldo;先生，剩下的几盆不要吗?&rdo;

傅闻远说：&ldo;不要。

&rdo;

&ldo;喔。

&rdo;傅闻远放下水壶走开，云溪又赶紧跟上去，&ldo;先生真厉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