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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指挥甚至没打算阻止他们。

观众没有起哄，恰恰相反，他们也很激动，都不由自主地蠢动起来，与他们心脏的跳动完全一致。

&ldo;你是否愿意和我一道

将这块多灾多难之地从罪恶之手中拯救出来？&rdo;

他们答应着，发着誓。

内瓦斯哪还顾得上表示抗议，更别提会有时间去唱什么&ldo;我的先人战士如林，却从没出过刺客&rdo;了。

他被抓起来了。

警察和镇里的议员们立马冲出来，嘴里高叫：&ldo;立刻推翻一切！

&rdo;圣&iddot;布里斯将诵段以2／4的节拍吼叫出来，号召大主教徒们起来复仇。

尽管舞台指挥要他们缓缓前行，但这三位身披白色技巾的修道士却从内瓦斯的房子后门破门而入。

所有的艺术家都抽出了刚被三位修道士奉为圣物的剑和匕首。

次女高音们、男低音们、狂乱地应和着&ldo;热情的快板&rdo;，本应是6／8拍的戏剧被变成了6／8的夸德里尔舞曲。

继而他们冲出来，嘴里吼着‐‐

&ldo;深更半夜之时，

万籁俱寂，

上帝与我同在，

是的，

即使是在深更半夜之时。

&rdo;

这时观众都站起来了。

包厢里，正厅后座上，大门口‐‐每个人都热血沸腾。

观众似乎要一举冲上舞台。

他们都唯镇长范&iddot;特里卡西马首是瞻，准备与造反派们会合，去把与他们信仰同一宗教的胡格诺派打个落花流水。

他们拍着巴掌，喝着彩，让演员谢幕。

塔塔尼芒斯狂舞着她那顶苹果绿的帽子。

蜡烛迸射出的光芒令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拉乌尔没去将幕布徐徐拉起，而是发疯似地将它扯得稀烂。

他面前站着瓦伦丁。

好了，&ldo;活泼的快板&rdo;标志着大二重唱正式开始了！

拉乌尔等不及瓦伦丁的辩解，而瓦伦丁也等不及拉乌尔的回答。

是那段著名的《危险已过，日月如梭》，是使奥芬巴赫成名的快速乐曲之一。

柔情的&ldo;行板乐曲&rdo;《你匆匆说道，啊，我是你的至爱》成了不折不扣的&ldo;活泼的激烈乐曲&rdo;。

小提琴大提琴不再按作曲家谱写的乐曲那样紧跟歌唱家抑扬顿挫的歌喉。

拉乌尔在那儿瞎起劲地嚷着&ldo;说吧，让我的灵魂继续沉沉睡去&rdo;，可瓦伦丁没让他&ldo;继续&rdo;。

显而易见，她心中正澎湃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

她的高音超过了正常的音高，变成骇人的尖叫。

她手舞足蹈，歇斯底里，仿佛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