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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虽然我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形，但是……这人怎么一副没好气的腔调呀?

&ot;你以前在北京工作?对不起，我……&ot;

听声音就知道，杜公子又在陪笑了还笑?听不出人家什么态度呀?

&ot;你当然没听过&39;何鸣&39;这个人一个刚毕业就分到局里的大学生，就算学的专业是刑侦吧，也还没到和你直接接触的资历再加上呆的时间短……&ot;他&ot;哼&ot;出一声，&ot;即使能继续留在那里，我也不屑&ot;

他停下，可能在等待对方答话很久没有声音，就接着说:

&ot;因为环境不好，胳膊肘往外弯成习惯了局里坐着一堆人，他不用，反而信任在外面不三不四开保安公司的小子我就不觉得姓唐的那家伙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局长……&ot;

他说的难道是&ot;先贤保安公司&ot;的唐尧?如雷贯耳呀

&ot;让你找个机会和他练习，是吗?项目是枪法和拳脚?&ot;杜公子失笑出声，&ot;这事儿我听说过不公平的比试，你不必介意&ot;

不公平?什么意思?

&ot;你不用说这种话我是当事人，是不是公平，我比你更清楚结果我不在乎，虽然搏击是我接受训练时的强项，但是我学得最好的，还是调查和侦破问题是，关于一个案子，我说出点什么，他们从不立刻听，总要耗着，一段时间以后再照办开始我以为是人拖沓的本性作祟，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等一份外来的结论行动一向以它为准，即使和我先前说得完全一样，被相信的也不是我就盼着有一天，我的想法和那结论出现差异终于让我等到，然后我就调到这儿来了&ot;

局里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一点所谓&ot;外来的结论&ot;，来自杜公子吧?原来是标准的学院派和实践派之争至于&ot;差异&ot;，推理有出入是常有的事，问题是谁比较正确呢?其实……是不是……他某次和杜公子意见相左，最终证明他错误，因为工作失利，判断失误才被贬到这里的吧?惩罚也许重了点，但我打赌石局长不喜欢他如果这种脾气的人是我的下属，我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ot;一直特别好奇，那个幕后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就算保密吧，大家都不说不说，真打听也能知道一些关于&39;他&39;的评价很多，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贬义词，好像他是个既温和又聪明，有理智有感情的人，总之没缺点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人&ot;

沉默一会儿，杜公子说:

&ot;我也不相信&ot;

&ot;相反，我倒觉得&39;他&39;十足的阴险时刻装出一副善良的样子，偷偷摸摸地培植自己的势力表面上，顶着个很俗的代号，经常在做无偿劳动，实际上却可以通过正当途径，暗中调度全市甚至更大范围的警力;局长对&39;他&39;信任有加，张臣崇拜&39;他&39;到五体投地，就连一向不好驯化的&39;先贤侦探社&39;，也唯&39;他&39;马首是瞻……&ot;

说什么呢?不光我觉得荒谬，杜公子也笑起来:

&ot;以前倒不知道，这个人是如此擅于弄权……&ot;

喂!你也精神分裂了?明明是说自己，还&ot;这个人那个人&ot;的?

&ot;这次把那封信转到北京去请求支援，我就想着，八成来的就是&39;他&39;&39;他&39;难得从张臣的母鸡翅膀底下钻出来，我可得见识见识谁知到了那个旅馆一问，只有两个从北京来的，女孩不算，那个男的自称姓&39;许&39;我当时还琢磨:不是应该姓&39;杜&39;的吗?&ot;

&ot;你想看看面对这案子，我要怎么做所以，故意提供线索给许飞，让他听到所有应该听到的&ot;

&ot;噢?你这么想?&ot;

&ot;询问证人时，应该把人凑在一起问吗?我记得规矩不是这样的……现场勘查的结果，嫌疑人也不应该知道&ot;

&ot;我就是希望他都知道前两天许飞跑到我面前，说&39;他的想法&39;一开始，我还猜测他是我调走后才去上班的新同行呢，很惊讶:才离开几天呀，就又出来这么一个?北京盛产这个?等他说出&39;镜面反射原理&39;这六字招牌，我就知道，错不了，肯定是你来了&ot;

&ot;不，你不会有这种想法其实，你早知道我在这个城市吧?不然也不会中断调查，让许飞出来找我是张臣告诉你的吧?他担心我们，一定会电话联系你&ot;

何警官咳嗽一声:

&ot;是，我放许飞来问你，因为想听听你怎么说……我好奇心重&ot;

&ot;希望没有重过两条人命&ot;杜公子话中的笑音有些收敛

&ot;你说什么?!&ot;

好大声!哪儿来这么大火气?

&ot;这个案子从头到尾，你自己都极少插手，只是帮许飞提供破案的一切便利条件，好像在等我做出个结论相反，你在我身上，倒是花了不少心思所以，我怀疑，当初把信转到北京去，是不是为了把我引出来的一种手段?&ot;

找个棘手的案子来刁难宿敌?像何鸣能干出来的事

&ot;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收到信就及时处理，这次的案子根本不会发生但由于我对您过分仰慕，不择手段也要一睹尊容，就找借口，搞些小动作，在信件流转的途中，耽误了时间，以至于耗死了两条人命?&ot;

可以想象，他不肯接受指责，但这是人命呀……我不相信杜公子会冤枉他他怎么也该负些责任吧?

&ot;我愿意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即使是，你应该也没有想到这种后果因为，我不觉得你明知道将付出人命这么昂贵的代价，却还坚持不过，案子真的耽误不得，拖延一秒钟都危险……&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