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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这时又跳出其他证人，不由得我不信

&ot;哦，哦，我也听到了&ot;破锣嗓子的江先生说，&ot;不过不是那天，是第二天晚上，我用电脑写一份报告，写得很不顺先是8点多的时候，我儿子冲进来说，有人故意破坏他练字，连字帖什么的都给弄脏了我劝了他两句，就让他找他妈去等写到10点多的时候，就听见外面&39;笃笃笃&39;响听了几声之后，心想这是干什么呢，我非去看看不可好像我开门之前，忽然又不响了但是我还是出屋了，结果……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水房门口的黑影里，但是我认得出他!就是他!&ot;

他指着方擎岳&ot;他&ot;个不停

方擎岳点头说&ot;没错，是我&ot;，一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忙摇头说&ot;不，不是我&ot;，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咳嗽两声，捋清思路:

&ot;我的意思是，他看见的人，确实是我，但是声音可不是我弄出来的那天我是起来方便，在厕所里的时候，就听见墙外边&39;笃笃笃&39;我还琢磨这是什么声儿呀后来出来一看，空荡荡没有人呀正站那儿纳闷，他……&ot;他回指江先生，&ot;他忽然开门冲出来，还吓了我一跳呢&ot;

&ot;等等&ot;何警官问，&ot;能具体形容一下，那是怎么样的声音吗?&ot;

田静咬着嘴唇:

&ot;就好像……就好像……什么东西在敲地面!&ot;

一言既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齐老头的拐杖上老头脸一沉，眉毛一拧，事实胜于雄辩地拿拐棍用力顿地三下，大声喝问:

&ot;一样吗?&ot;

&ot;这……&ot;田静皱眉思索，&ot;不太一样不过上次听见是晚上，当时安静，而且楼道里，有回音，那个……&ot;

&ot;你们听见的时候都10点11点了，那时候我早睡了，不睡也不会跑你们二楼去呀再说，我走路需要拐棍吗?你们谁看我拄过?&ot;

田静闻言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

&ot;所以才奇怪呀您根本用不着它，干嘛整天拿着?有时候还拎着在地上拖……而我听到的声音里，除了&39;笃笃笃&39;，还穿插着跟地摩擦的响动&ot;

&ot;我愿意拿着犯法啦?你这姑娘叫什么呀?没准的话别瞎说&ot;

老头恼怒地要冲上前，被老伴拽住衣襟，替他解释道:

&ot;儿子送的，你就让他拿着吧&ot;

&ot;跟她说这个呢?哼!&ot;

田静噘起嘴，不屈不挠:

&ot;可是……可是……只有您可能发出这种声音呀如果不是您，这里就没有人啦大晚上在楼道里走的，总不可能是外人吧?&ot;

&ot;外人?外人!玄!还真有可能&ot;老板眼睛一亮，像想起什么，&ot;我知道，刘湘和某个外人见过面&ot;

&ot;某个?&ot;何警官问，&ot;你没看见是谁吗?&ot;

&ot;没有，但肯定不是旅馆里的人因为当时大家都在楼上呢&ot;

&ot;什么时候?&ot;

&ot;就是那天，她打翻东西，弄得很尴尬所有人都回屋去了，她还呆在大厅，低着头，好像在忏悔自己怎么这么鲁莽一直坐到10点，固定关门的时间我先去把楼上楼下的窗户都插好，再回到大厅关灯锁门我关窗大概走了10分钟，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大门开着一半，她站在门口，还说着&39;慢走啊&39;我过去了，她还站在那里不动我说&39;姑娘，让开点我锁门了&39;她退开一步，然后就站住，好像在想什么，脸上还带着笑我锁门前特别往外看了一眼，没瞅见什么人呀锁上门，还问了她一声&39;灯我给你留着了，你想着关&39;，她说&39;不用，您关了吧，我摸黑看就行&39;我就关灯，留她一个人看电视，我自己睡觉去了&ot;

&ot;每个屋子不是都有电视吗?为什么……&ot;

&ot;那些都是老东西了，台不齐，也不算清楚，基本是个摆设她来这儿的第一天，我要关门的时候，过去跟她说&39;姑娘，别坐着了，睡觉去吧&39;她说&39;这么早呀?我的生物钟还不让我睡，我宁可在这儿坐着，您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理我&39;我知道这种人，夜猫子，到晚上精神以前有这样的，他们睡不着，就在自己屋里折腾，我们这儿墙又薄，净为了这个闹意见我就说&39;要不然你在这儿看电视&39;，她挺高兴，说她正想这样呢，还说晚上的节目一向比白天好看我要走的时候，她问我&39;您平时都几点起呀&39;，我顺口回答&39;6点&39;，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第二天起来一看，她坐在电视前头，我还以为她一夜没睡呢，一问才知道不是我后来干嘛问她留不留灯呀，就是因为当时厅里还有点黑，她就把灯开开了，所以我觉得她乐意亮着看电视&ot;

老板叹口气:

&ot;现在的孩子呀，仗着年轻就不在意，听说好多爱熬夜的，她来这儿这几天都是这样唉，自己不注意身体，也不锻炼，往那儿一坐一天一天的，这么晚睡，还起得比我都早，再不好好吃饭，造呀……亏她姐姐还让我多照顾她&ot;

&ot;她姐姐?&ot;

&ot;对呀，她是和一个比她大的女人一起来的人家搂着她，两个人腻在一块儿走，先坐在沙发上说了会儿话，然后帮她订房间，填登记簿，叫服务员把行李搬上去，还说&39;我表妹身体不好，您一定多关照，几天之后我来接她&39;什么都是人家在张罗，她没事人似的坐着，根本不理会我当时都糊涂了，好像要住店的是人家不是她似的都弄完了，她姐姐又回到她身边，嘱咐了半天才走的所以我对她印象不好，这孩子太懒而且爱支使人，我们这儿服务员擦地擦到她身边，让她抬脚，她就顺便说&39;能帮我拿包饼干和一听饮料来吗&39;反正是举手之劳，也不能说&39;就不行&39;，拿过去，她正张着手等着呢吃完以后就放在旁边，等下一次打扫就收走了她老这样，我就觉得这大小姐脾气真是……可是后来，又觉得她还挺负责任的，自己闯的祸知道自己收拾昨天早上我起来一看，被她弄掉地下的东西都拾掇到垃圾桶里，连地都擦了，干干净净我去睡觉前还乱七八糟一片呢，一定是她趁我去睡了，偷偷弄好的我都说不用她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