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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于是他继续说下去，保持音调安静温和，希望能安抚她。

&ldo;吉尔伯特太太，&rdo;他问，想起佛格森提到被害人的心脏，&ldo;你丈夫是否活跃?&rdo;他醒悟到自己用了过去式，立刻改成现在式，希望她没注意到。

但她眼睛的焦点为之一变，他明白她注意到了，不禁诅咒自己。

&ldo;我是说，他常做肢体活动吗?是否运动?打球?&rdo;

她瞪着他，没回答，然后倾身再倒杯茶给他。

黑洋装没遮住她的手臂，他欣赏着她肌肉的鼓动，肌肤的质地。

&ldo;队长，&rdo;她终于说，&ldo;身为一个没参与调查的人，你问了很多不寻常的问题。

&rdo;

这时他明白她有多精明，他可以试图对她说谎，但深信她会识破。

&ldo;吉尔伯特太太，&rdo;他说，&ldo;你真的在乎这案子有几个人在调查，或者有谁在调查，或者他们调查的动机是什么吗?重要的是抓住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是吗?唔，我向你发誓，我比你更想找到攻击你丈夫的人。

&rdo;

&ldo;不!&rdo;她叫。

&ldo;不会比我更想。

&rdo;此刻她眼睛睛闪闪发亮，全身紧绷。

&ldo;我要做出这种事的人被捕并受罚。

&rdo;

她的怒火令他惊愕。

先前他以为她深具自制力，甚至可能冷漠，但现在她紧绷不，整个人像一团烈火。

&ldo;你要什么?&rdo;他问她：&ldo;报仇?&rdo;

&ldo;对。

正是。

我要报仇。

回答你的问题能帮助我报仇吗?&rdo;

&ldo;我想能。

&rdo;

&ldo;不够好，队长。

&rdo;

&ldo;是的，如果你回答我的问题，便能帮助找到对你丈夫做出这种事的人。

&rdo;

一如他所期，&ldo;你丈夫&rdo;是关键词。

她打开了话匣子。

她丈夫身体不佳，心脏有杂音，左手腕有关节炎，肾脏不时会痛，尽管检查和x光都找不出毛病。

他眼睛不好，结膜炎不时发作。

他不运动、不打球，是个好静的人。

但他工作勤奋，她以强烈的语气补充：他工作得好勤奋。

狄雷尼点头。

现在他算是有了答案，回答先前令他烦恼的问题：为什么伯纳&iddot;吉尔伯特没有对来自前方的攻击做出反应，闪躲或挡住对方?现在似乎很明显：肌肉状态欠佳，肢体反应迟缓，工作努力到逼近乃至超越身体能力限度所造成的入骨疲惫。

他怎是一个&ldo;强壮，年轻，冷静，有决心，肌肉协调度佳&rdo;的&ldo;心理变态&rdo;的对手?

&ldo;谢谢你，吉尔伯特太太。

&rdo;狄雷尼队长轻声说，喝完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