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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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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容我引用莎士比亚作品中屠夫的话：&lso;让我们杀掉所有的律师吧。

&rso;&rdo;

&ldo;很不幸地，这是必须面对的现实，乌托邦理论并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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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准备如何在警方的聪明推断和你口口声声强调的法律程序的正义间寻求平衡呢?&rdo;凡斯懒洋洋地问。

&ldo;首先，&rdo;马克汉告诉他，&ldo;我决定以后由我亲自调查所有重大的俱乐部犯罪案件。

昨天我召开了办公室干部会议，从现在开始，我的办公室将分头展开实际行动。

我打算找出我需要的定罪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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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斯从烟盒中慢慢拿出了一根烟，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ldo;哦!所以你要为被定罪的无辜人士平反，让犯了罪却获判无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rdo;

马克汉被激怒了。

他把椅子转过来，绷着一张脸看着凡斯。

他不悦地说：&ldo;我不会装作听不懂你的话。

你又在拿间接证据论和你的心理学与美学理论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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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的确如此，&rdo;凡斯不在乎地同意马克汉的话。

&ldo;你知道，马克汉，你奉为准则的间接证据论肯定大受欢迎。

在它之前，平凡的推理力量显得一无是处。

我非常担心那些即将掉进你法网里的无辜受害人，最后你会让只是单纯出入酒馆的人陷入恐怖的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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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汉静静地抽了一会儿的雪茄。

尽管这两个男人的谈话有时候似乎是在互相挖苦对方，不过至少在态度上没有憎恶对方的意思。

他们之间的友谊历久弥坚，不管他们的性情多么不同，或是看法上有多么明显的差异;而相互尊重正是形成他们密友关系的基础。

终于，马克汉又开口了。

&ldo;为何如此强烈地反对间接证据论?我承认有时候它会误导办案，不过大部分的时候它却是证明有罪的有力推证。

真的，凡斯，我们伟大的司法机构一直都证明它是目前最强有力的证据。

就犯罪的真正本质而言，直接证据几乎是不可得的。

如果法院都得靠它才能定罪，大多数的罪犯依旧会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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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难道在这之前的大多数罪犯一直都逍遥法外?&rdo;

马克汉没理会他的打岔。

&ldo;举下面这个例子来说：十多个大人看见一只动物跑过雪地，而且作证指出这只动物是一只鸡;然而，有个小孩同样也看到了这只动物，却宣称它是一只鸭子。

他们于是前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