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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ldo;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如今外间都在传说，太后与王大将军暧昧有私，他为了救你而死，你却只是被终身幽禁，实在是天壤之别啊……&rdo;

近乎恶毒的讽刺，从逐渐出现的清雅身影口中吐出，在寝殿中形成重重回音。

太后费力看去，却见来人只着一袭白衣，雪一般的面容几乎要溶入荧荧烛光之中，双眸却是幽黑空寂，瞳仁中那深不见底的一点，竟让她生出无边的悚然。

&ldo;你来做什么……&rdo;

太后微微喘息着，却不愿示弱，口中只是冷笑道：&ldo;我那不孝之子遣你来的么？&rdo;

&ldo;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来看你最后的下场。

&rdo;

宛如冰玉落地，森寒中带着无边的怨毒，太后不禁一惊，愕然抬头‐‐

&ldo;香熏的气味如何？是不是让你见到了许多故人……&rdo;

太后闻言急急起身，踉跄着行到香炉旁，以袖拂倒了炉身，紫烟却仍是渺然不散。

&ldo;徒劳无功……你真的已经老了！

&rdo;

低沉的冷笑声在殿中响起，仿佛岩浆都在这一瞬冷却凝固，&ldo;当初你与他苟且私通，以一杯牵机陷我于死地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rdo;

虚空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掐住了太后的喉咙。

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近乎茫然的，缓缓抬头‐‐

&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怕我化作厉鬼来向你索命，在宸宫之中贴上密密符咒，这二十六年来，你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可惜哪……人算不如天算。

&rdo;

低低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太后在这一刻眼前一暗，仿佛有无数枝蔓从黄泉中攀附伸来，将自己竭力拖下‐‐

&ldo;不可能的！

你已经死了，死在先帝的牵机之下……&rdo;

她近乎狂乱地拿起灯烛，明灭闪烁的火焰将对面的人影照亮。

那一双清冽出尘的黑眸，穿过记忆轮回，穿过那黄泉忘川，停驻在眼前。

大雨倾泻如注，硕大的雨点敲打琉璃明瓦，飞檐下铁马在叮当急响，奔腾轰鸣好不热闹。

太后听到自己轻轻笑了，笑声在寝殿中显得格外诡异‐‐

&ldo;是你。

&rdo;

第205章清除

太后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以罗袖拭了仍是不止，银牙将红唇咬破，鲜血蜿蜒而下，那素来齐整的发髻，也因她剧烈的颤动而散落披散。

&ldo;是你啊……&rdo;

近乎梦呓地重复着，太后眸中的光芒狂乱明亮。

&ldo;这一切，原来是你在作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