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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什么足迹？&rdo;

&ldo;你自己看。

你不是跟我说今晚这里没人吗？&rdo;

&ldo;但，就这些玩意儿？&rdo;普恩说道，&ldo;我说的是，10点钟博物馆关门之后，这里就没有人了，仅此而已。

关于这些足迹，我怎么会知道呢？稍早的时候，这里有几十个人‐‐你别笑，是有几十个人！

这里很受欢迎的，我是说真的！

&rdo;

&ldo;你值班时候的位置在哪里？我的意思是说，你站在哪里或坐在哪里？&rdo;

他指着一张位于青铜门左侧的椅子（面朝博物馆后方）。

从那个位置可看到的视野，包括大厅内那一列马车的右侧边，以及我从地窖上楼时所进入的门，但那扇门有一半不到的面积看不见。

&ldo;你就坐在那个地方。

你没看见任何人留下这些足迹？&rdo;

&ldo;没有，我没看见。

&rdo;

&ldo;这个鞋底沾了煤灰的人，是怎么从大街上走进来，我猜想，这件事你可以解释给我听吧？&rdo;

普恩的细边小眼镜后面，忽隐忽现着某种意味，仿佛他虽忐忑不安，却是心意已决。

此刻，他的下嘴唇翻动。

&ldo;我请教你，只是请教你一下，这事跟我有关吗？这是你的事情吧。

脚印？拜托你好吗？&rdo;他的语调愈渐高亢。

&ldo;说不定你正在找的尸体进来时还活得好好的，嗯？搞不好是我拿刀刺了他，嗯？然后我随便把他塞入某个马车，或者是丢到市集陈列室里面的某个隔间，也有可能是在八座天堂陈列室里头，或是放到楼上的阿拉伯陈列室……到目前为止听起来如何？&rdo;

我的喉间感到异样。

我跨步‐‐相当迅速地‐‐走过那一列马车，将普恩丢至身后任他颤抖唠叨。

结果是中间的马车让我停步：那是一座有着秘密窗户、光亮黄铜门把的黑冠顶巨大马车。

门把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ldo;英国巡回马车，19世纪初期为欧洲大陆之旅而建造，可确保绝对的隐私权。

&rdo;

普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ldo;老天啊！

&rdo;他出言嘲弄。

&ldo;老兄，你碰它的时候千万要当心啊。

里面有个死掉的男人！

那个流着血的超大号尸体，就躺在‐‐&rdo;

他的声音随即上扬，变得像是一种尖叫声。

我爬上马车，用力扭开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