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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当然，&rdo;吉迪恩说，非常高兴没为他增加困难，&ldo;你说得对，那么12点半见，&rdo;他挂上电话，贝尔也放下电话机，靠到椅背上。

快到12点时，吉迪恩忽然走了出去。

办公室只留下乔。

虽说乔&iddot;贝尔在警厅工作已40年，断断续续和吉迪恩一起工作也有20年，但接着的一段时间对乔&iddot;贝尔产生很深刻的印象。

吉迪恩匆忙的工作本身就是一种极好的感受。

最吸引人的是：虽说他显然已加紧高速工作，但仍能以冷静的思考处理每个新问题，就象他经常告诫自己不要&ldo;欲速则不达&rdo;似的。

他不浪费一分钟，也不让上自警长下至警探任何其他人浪费一分钟。

他时不时看看前面的报告以更新和补充他对案件的记忆。

但无论他看或没看，他似乎总是象直接负责该案的人那样熟悉案件环境。

已是12点差10分，这时吉迪恩从外边回来。

&ldo;干了那么多活，你该喝杯茶了，&rdo;贝尔宣称。

&ldo;算了吧，&rdo;吉迪恩说，&ldo;给罗杰森的秘书挂个电话，就说我已上路，让助理专员早点看到我不会有什么不好。

&rdo;他站了起来，拉直领结，套上外衣，抚顺了他那灰色的硬发。

贝尔说：&ldo;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乔治，不过你看起来好象休息了一上午。

&rdo;

&ldo;一切都很顺利，不是吗?&rdo;吉迪恩问，&ldo;别忘了和曼宁核对一下，给我一份火灾情况报告，让我在见到卡迈克尔前能看看。

噢，在对面淖酒店定张桌子‐‐&rdo;

12点差5分，贝尔回来对吉迪恩说：&ldo;卡迈克尔秘书来过电话，说让你在他的俱乐部用中餐，在白厅广场，&rdo;贝尔说，&ldo;我说那对你正合适。

&rdo;

&ldo;是正合适，&rdo;吉迪恩同意道。

12点1刻，贝尔已把需要的失火报告准备好，唯一的一条补充，是关于侍者吉乌赛普&iddot;卡里尼的。

他说他能告诉警局的只有一件事：当他骑车到家时，另一骑车人超过他，向码头方向去了。

吉迪恩看了一下，就走了出去，他深知卡迈克尔严格遵守时间，很想知道这位消防队队长头脑里想些什么。

他见到卡迈克尔时，对方右手拿着《环球晚报》。

吉迪恩从他相当苍白、严肃的脸上所显露的表情，看出他对这个纵火狂深恶痛绝。

正是在卡迈克尔的浅灰色眼睛对着他的瞬间，吉迪恩意识到那个人心中在想些什么，这可能是好几起类似纵火案中的一起，而且今后还会有另一些到来。

&ldo;看过这个了吗?&rdo;卡迈克尔问道，伸手递过那报纸。

吉迪恩接过报纸读起来。

三　奇怪的房客

阅读这张报纸的当然不止吉迪恩一人，比如说，有一位小坦尼森夫人和她的房客就读着这张报纸。

小坦尼森夫人是个不整洁的纤弱妇女，稀疏的灰发，瘦而尖削的相貌，眼旁有许多皱纹，下巴上也长了许多粗硬的灰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