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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呆了?快过来吧,&rdo;顾慕羽拉着她漫步花丛,&ldo;小烟罗,你知道这芍药花的花语吗?&rdo;
&ldo;不知道。
&rdo;李烟罗诚实地回答着。
&ldo;其实我也很奇怪,书上说芍药花是男女定情之物,可为何它又别名将离呢?将离将离,不就是劳燕分飞吗?难不成这世间情爱都不得长久吗?&rdo;其实顾慕羽更好奇的是,为什么爸爸会喜欢这样一种自相矛盾的花?
&ldo;也许是因为总有情非得已,并不都是圆满结局。
&rdo;李烟罗自顾自地讲出这句话。
顾慕羽挠挠头,&ldo;小烟罗,你的话好深奥啊,我都听不懂,你是怎么想出这一句话的?&rdo;
李烟罗听着芍药花的含义,少不得想到了过去那些她偷偷听过的戏文,它们大多也是讲情情爱爱的,可是从来两情相悦又终得厮守的太少太少,总是会有各种羁绊各种烦扰,这些情爱之外的东西纷乱交缠,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把情爱包裹的严严实实,网越缠越紧,最后好不容易被绞碎了,可是情爱也灰飞烟灭了。
&ldo;可是就算花儿会在狂风骤雨下凋零破落,只要保留一丝希望的种子,来年总能再次娇艳,所以举凡世间情爱,也都是经历过磨难才会历久弥香,芍药花既定情又降临考验,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还是相濡以沫于江湖,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rdo;别看李烟罗年纪比顾慕羽小,但因着经历的迥异,李烟罗的认知确实是比顾慕羽要深刻一些的。
她偷听来的学堂的课和戏班子的唱词,此刻在她心上跳来跳去,硬生生抖落出这样一番话,把她自己也镇住了,好像口中那些风月全都成了真,而且还是在她身上应验的。
&ldo;小烟罗,你怎么了?怎么哭了?&rdo;顾慕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她那一番话自己完全没有听懂,可是她却流下了眼泪,脸上的神情不是简简单单的伤心,而是她看不懂的悲凉和无望。
&ldo;别哭,啊。
&rdo;顾慕羽轻轻拭去李烟罗眼角的泪。
&ldo;我这是怎么了?&rdo;李烟罗摸上自己的脸,呐呐看着指尖的晶莹。
双眸中倒映的顾慕羽一脸担忧的样子让她反应了过来,她胡乱擦去满脸的泪水,喏喏道:&ldo;阿姐,我没事,可能是风大迷了眼。
&rdo;
顾慕羽看着她的小烟罗不明所以地哭,心里没来由地刺痛,一阵心悸不已,明明人就在眼前,可是她却觉得一伸手连人的衣料都碰不到,想到这里,她害怕极了,连忙紧紧抱着她的小烟罗,既是安慰这个可怜儿,也是让自己安心。
&ldo;阿姐,我们进屋去吧。
&rdo;眼泪被风吹干,李烟罗回了回神,不愿意再待在这地方。
&ldo;好好好,我们进去,我们进去。
&rdo;
两人进了屋,顾慕羽给李烟罗倒了一杯热牛奶,甜甜的牛奶终于定下了李烟罗不宁的心绪。
两人坐在沙发上依偎着,谁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
第11章初入学堂
11
这几日,因着李烟罗手上伤还没好全,顾慕羽又还没有开学,两人整天都待在顾公馆里,顾斯年怕两人玩闹开了一时半会收不回心思上学,于是便让顾慕羽考究一下李烟罗的学习基础,看看来日开学了,给她安排在什么年级合适。
顾慕羽一听就忙不迭答应了,她虽然不喜学堂里的生活,不过让她扮作老师教教李烟罗她就相当乐意了。
头天晚上,顾慕羽临睡前还仔细叮嘱李烟罗说:&ldo;小烟罗,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了,我给你上课,你必须得认真听,给你布置的作业你也得按时完成,记住了吗?&rdo;还没正式开始呢,她就已经在向一个老师的角色转变了,只见李烟罗圆溜溜的大眼睛对她眨眨眼,然后重重地点点头,她才满意地摸摸她的头发,转过身平躺着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烟罗醒来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前几天顾慕羽可是赖床得紧,总是李烟罗三催四催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然后任凭李烟罗贴心地给她穿好衣服。
今天这是怎么啦?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李烟罗纳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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