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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叶开忽然收敛了眉宇之间的笑意，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打量着楚留香这个人。

他打量的时间好像很久，久得似乎有一百年那么漫长，但即使是花上这一百年的时光，他好像也无法真正看透楚留香，就好像楚留香也没法看透他一样。

他忽然开了口，但却说了一些令楚留香倍感不安的话。

&ldo;其实我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最起码我记得我在见到你之前服了毒。

&rdo;

楚留香诧异道：&ldo;你说什么？&rdo;

叶开又接着道：&ldo;那不是能置人于死地的毒，但却能令人产生强烈的幻觉。

而我服毒之后便沉沉睡去，醒来之后便成了无花，然后见到了你。

&rdo;

说完这些话他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卸下了心中的大石一般轻松。

原来说出这些话也并不困难，至少比他想象得要简单得多了。

楚留香的嘴唇微微颤动着，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异和疑惑，他看着叶开的模样，也仿佛是头一次看见这个人似的。

叶开苦笑道：&ldo;这听起来似乎比恶鬼附身还要荒诞，所以你不相信我也能……&rdo;

可叶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楚留香给打断了：&ldo;是什么毒？&rdo;

叶开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似乎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相信了自己。

这话无论说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听，都是不会有人信的。

可是楚留香居然就这么信了？

叶开忍不住自嘲道：&ldo;我以为你会觉得我疯得更厉害。

&rdo;

楚留香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唇角微微一勾，带起一抹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柔笑容。

他这么一笑，仿佛整个沙漠都因此而活色生香了起来。

&ldo;有些人被视作疯子，或许是因为行为举止异于常人，也或许是因为他们看待这世界的方式与别人不同。

&rdo;

楚留香顿了顿，仿佛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眸中流光一闪，似有异彩绽放。

&ldo;我的理智告诉我你要么在撒谎，要么就已经疯了。

所以我无法选择信或不信，但我能选择是不是要和你一同疯下去。

&rdo;

这番话听来有些狗屁不通，但被楚留香说出来，居然让叶开心头一暖。

和楚留香做朋友的确是件很奇妙的事，奇妙就奇妙在他总能在不经意之间说出一些让你感动的胡话。

但这样的胡话，又有谁不爱去听呢？

叶开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这沙漠里的阳光似乎也没有那么刺眼了。

然后他看了看楚留香，又接着道：&ldo;那毒是怜人花的毒，不知你是否听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