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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自如的喝着茶。
大儒指着他的手指都哆哆嗦嗦的:&ldo;……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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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凉蝉:……
沈放还在喝茶,显然没把他的指责放在心上,从容地道:&ldo;你刚才可是自己答应了,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要出尔反尔,让年轻小姑娘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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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小姑娘十分惭愧的低下了头:&ldo;对不起,这幅画是我画的,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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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连连叹气,在沈放坦然回望的目光下,无奈的让童子去书房研了墨,斟酌了一会,在上面题了一首诗。
笔放下的时候,他还又叹了一口气,用无法言说的目光看了一眼姜凉蝉。
眼神大意,大概是,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这手说残就残了。
姜凉蝉把头埋得更低了。
沈放一眼瞥见了她埋着脑袋的鹌鹑样,屈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桌子:&ldo;老头,你现在都学会欺负小姑娘了?&rdo;
大儒从刚才天灵盖被冲击的那副画中醒过神来,发现小姑娘真的头都抬不起来了,白了一眼沈放:&ldo;还不是你自己先头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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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笑了笑,把缘由跟他简要说了,又道:&ldo;你徒弟欺负小姑娘,你做师父的自然得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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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没想到这一出,站在原地想了想,自己转身去八宝柜中翻了半天,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碧玉荷花牌,递给姜凉蝉。
&ldo;小姑娘,拿着这个,这是我还没有退隐的时候雕的一个荷花牌,当时还小有点名气,可能也有人有些印象,上面有我的章。
你戴着,若是再遇上我那些孽徒,或者拿这些事指摘你的,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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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
姜凉蝉反应过来了。
合着这位大儒,就是李鸿儒老先生啊。
前段时间聚会的时候,因为有人请来了李鸿儒老先生的弟子,姜凉蝉算是彻底了解了一把这位大儒。
李鸿儒是当代第一大儒,诗画在当今都是一绝,但是五六年前就已经归隐了,现在几乎没有人能请他出山。
许多当代的名家也去找过他写诗题字,但不是格外相熟的,根本都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他。
想让他题字赠诗,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连当代大家们都以曾经收藏过他的字画为傲,更不用说只能勉强摸个艺术的边儿的贵女们了。
是以在他们那种层次的小聚上,能请到他的弟子,也已经相当有面子的事了。
姜凉蝉被嘲笑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有这么大的排面。
后面姜凉蝉全程如坠云里,十分梦幻的拿着画轴和碧玉牌,十分梦幻的跟着沈放起身、出门,然后跟李鸿儒告别。
李鸿儒一直把他们送到了篱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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