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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我……&rdo;

&ldo;你想听哪个就直接问，不要拐弯抹角。

&rdo;

&ldo;那好，我问你，&rdo;哪吒站住，一把扯住杨蝉，&ldo;你若不想继续做这事，我可以……可以和那个人说说，让上面给你换个差事，怎么也比这样的好！

&rdo;

他说的&ldo;那个人&rdo;，指的是他父亲。

他们父子不合，曾经一会父砍子，一会子杀父，被封了神后表面和和气气，内里仍是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恨不得每日都拼个你死我活……

若干年来，他常以&ldo;这个人&rdo;或&ldo;那个人&rdo;作为称呼，若非必要，他不想与他父亲交谈。

而刚才这番说话还要哪吒去求他那个父亲，于哪吒而言非但不易，况且是片好意‐‐只是杨蝉并不领情。

&ldo;那好，我也告诉你，&rdo;杨蝉拍开他的手，&ldo;不要误会！

我杀人，是为了趣味；我留命，也是为了趣味。

杀人者，是我！

我怎么做，谁也管不了。

天庭管不了，我二哥也管不了，你这传话的，自然更是管不了！

&rdo;

&ldo;你……你二哥……&rdo;哪吒未被此话激怒，反倒是支支吾吾起来，&ldo;杨二哥他，最近无暇管你……&rdo;

&ldo;怎么？&rdo;

&ldo;你不知道吗？&rdo;

&ldo;知道什么？&rdo;

&ldo;杨二哥的妻子……过世了。

&rdo;

&ldo;什么？&rdo;杨蝉挑了挑眉，这神情已算显示她万分的惊讶了‐‐是听闻邻家的小狗不幸被打死的那种惊讶。

&ldo;西海闹龙瘟，水族有龙染病，她回家探望，便也染上了……哪知她家染病的都康复，就她一个，就……就……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呢？整个天庭都知道这件事了！

&rdo;

&ldo;哦……&rdo;杨蝉细想了想，甩开哪吒，&ldo;那我现在知道了，告辞。

&rdo;

&ldo;这……她可是你嫂子！

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rdo;

&ldo;嫂子死了，我就算能伤心，她会活过来吗？有整个天庭为她呜呼哀哉，少我一个不少。

悲，能有什么用！

&rdo;

&ldo;你……&rdo;哪吒被她的话一怔，不由叹道，&ldo;你比之以前，越发无情了。

&rdo;

&ldo;哦？&rdo;

&ldo;还记得吗？武王平定天下之后，封神之前，我因与父亲不和，所以跟着杨二哥走。

他把我带回金霞洞，事前一再叫我保密，然后我才认识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