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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现在他不能见我，我也不想见他，有亲人等于没有……&rdo;

&ldo;你住在哪儿？&rdo;

&ldo;住的地方比比皆是。

&rdo;

&ldo;什么？&rdo;

&ldo;我没有家，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反正也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

&rdo;

&ldo;这是为什么呀？&rdo;

&ldo;一个地方呆久了，会腻味的。

我想周游四方，等这江山都被我走遍了，或许我会去一个更远的地方，直到……&rdo;

&ldo;直到什么？&rdo;刘衍问，他的语气里带了些惋惜。

&ldo;我二哥说，世上有一位神，道化所成，名为烛九阴。

其睁眼为明，闭眼为晦，于是世间便有了白昼与夜晚；其呼气为夏，吸气为冬，于是世间便有了四季交替……&rdo;

&ldo;那是烛龙，是传说罢了……&rdo;

&ldo;可是我想找到它，&rdo;杨蝉说，&ldo;有人说它是一条龙，可在我看来，恐怕它什么也不是。

或许他从未存在过，但也或许，它无处不在。

&rdo;

&ldo;你为什么想要找到那样的东西？&rdo;

&ldo;因为我要证明一件事。

&rdo;

&ldo;证明什么？&rdo;

&ldo;证明……&rdo;她想了想，&ldo;我也不知该证明些什么……只是有种念头，总是催促着我去找它，去证明一些事，可是即便是真的找到，那又该做些什么呢？&rdo;

于是那个人便不再问了。

&ldo;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rdo;他说。

&ldo;你觉得我有趣？&rdo;杨蝉好奇道。

&ldo;难道不是吗？&rdo;

&ldo;你还觉得我是人？&rdo;杨蝉又问。

&ldo;难道你自己觉得不是？&rdo;

&ldo;我活了一百多年，一直都是这副身形，我自己都不觉得我是人。

&rdo;

&ldo;那可怎么行，&rdo;刘衍又咳了一阵，才道，&ldo;你现在不过活了一百多年就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么以后，你活两百年、三百年、乃至一千年的时候，又该怎么想呢？&rdo;

&ldo;未来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rdo;

刘衍叹息道：&ldo;到那时，你会孤独的……&rdo;

&ldo;即便孤独又可怜，也还是死不了，&rdo;杨蝉道，&ldo;还不如想想，我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时间，我能做的事，可以是别人的十倍、百倍、一百倍，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rdo;

&ldo;所以说，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