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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不禁叹道,六姨也是心疼她家姑娘的,知道姑娘用了香后身子发疼,便叫人用轿子抬着姑娘去中堂。
于是芸娘侧了首,连忙指着花轿笑道:&ldo;还没出嫁就用上花轿的,娆姑娘你还是倚君阁的头一个呢!
&rdo;
姜娆也抿嘴轻轻笑了,缓缓从门前走到花轿前,提了裙子便要抬脚上轿。
当她看到花轿后的人时,脚下突然一顿。
&ldo;刈楚?&rdo;
&ldo;阿姐,&rdo;他从花轿后走了出来,伸出了手,声音清澈温缓,&ldo;我扶着您,慢慢上去。
&rdo;
&ldo;好。
&rdo;
少女略一颔首,一手扶着芸娘,一手扶着刈楚,缓缓抬了右脚迈了上去。
却在踏上花轿的那一刹那,她的眼前骤然一昏,猛地一下,竟直直往身后栽去!
&ldo;姑娘!
&rdo;
芸娘连忙伸手去抓她,却只捉住了她的一抹衣角。
衣带从手边抽离,她焦急地抬了眼,却恰见身侧的少年快速抬了手,稳稳地将少女接在了怀里。
一股幽然的香气猛地冲上刈楚的脑海,下一刻,他只觉自己好像被缭绕的云烟裹挟住,那层层的浓云裹得他呼吸发难。
宛若置身云端!
她的眉眼近在咫尺。
脑海中依稀是方才,他守在门口时,所听见的少女的嘤咛。
‐‐婆婆,阿娆受不住了。
‐‐婆婆、婆婆,我好疼!
只听了几句,他便如做贼一般落荒而逃,当他静坐于马圈内良久之后,面上的红晕还经久不歇。
刈楚想起来了,他曾在倚君阁四处走动时,撞见了一对野鸳鸯,那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时,也曾发出这样的嘤咛。
那嘤咛,并不是受了普通疼痛之后的下意识的呼喊,而是欲语还休的娇媚如斯。
娇媚如斯!
少年抱着女子娇软的身体,双臂猛地僵住了,身形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微微一颤。
香温玉软,娇媚如斯。
片刻之后,刈楚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忙不迭地撒了手,却又害怕着她倒下,便伸了手再次搀扶住他。
少年低眉顺眼,呼吸微微有些发乱。
芸娘也忙跑过来,着急地问:&ldo;姑娘身子可是不舒服,今晚能不能去?&rdo;
如今身子就这样娇弱,若是到了晚上,等那如狼的男人扑上来时,姑娘着柔弱的身子骨怎能挡的住!
姜娆闻声,缓缓站直了身子,咬了咬牙:&ldo;去。
&rdo;
能去。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不去?
既然方才她已经遭过一回罪了,就能忍受住遭的第二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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