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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班上同学都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乐呵呵地起哄，被他镇压下来。

连湛在学校的形象仍然是冰山老师，说话很有震慑力，面无表情敲了几下黑板，班长赶紧自觉地叫同学安静。

他眼神也没往覃小右那里挪一下，冷冰冰地开始上课，一节课四十五分钟过去，上完就回办公室，一秒都不多停留。

基本上就跟之前没两样。

只有偶尔眼神难以避免地滑过覃小右的座位，就会恰巧和他的眼神对上。

对方一张秀气的小脸，表情却拽得要命，满是怒意，好像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咬他。

连湛视而不见。

情况僵持了两天后他终于在某天回家的路上被覃小右堵了，时间是下午五点半。

覃小右横眉竖目站在小路中央，两只手臂抱在胸前，瞪着他：&ldo;你是不是以为无视我，这件事就完了?&rdo;

连湛没说话。

覃小右继续说：&ldo;没那么简单!&rdo;

连湛看看手表：&ldo;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上第四节自习课吗?&rdo;

覃小右表情僵了一下，视线很心虚地往一边飘了飘，嘴硬道：&ldo;不要转移话题!&rdo;

&ldo;你逃课了?&rdo;连湛问他。

覃小右恼羞成怒：&ldo;还不是因为你每天都跑得那么快!我有什么办法!你别转移话题了，没用的!&rdo;他怒气冲冲地皱了眉，一步步很有气势地走过来，走到连湛跟前，结果比连湛矮了大半个头，看起来太没面子，就又踮起脚尖揪住连湛的衣领逼他俯下一点身子，&ldo;没见过你这么没师德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那个，那个了我的事，没这么简单就能给你糊弄过去!&rdo;

和连湛上床两个字他还是没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结巴了一下。

连湛低头看他，说：&ldo;你想怎么样?&rdo;

覃小右底气十足：&ldo;我要揍你报复你!&rdo;

连湛左右看了看，往巷子指了指：&ldo;就在那里吧，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不还手。

但是记得快一点，你过会儿还要去上晚自习。

&rdo;

覃小右没想到他同意得这么轻易，呆呆地&ldo;啊?&rdo;了一声。

连湛伸手把他的手拉下来，很自觉地往巷子里走，站在里面，平静地看着他，等他过来动手。

覃小右突然底气不足，问：&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你想怎么报复都可以，是我对不起你。

&rdo;连湛道，&ldo;你打吧，反正你也看我不爽很久了，让你出口气。

&rdo;

他的态度坦然淡定，眼神里毫无波澜，让覃小右感觉他就像是在和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清算一笔账，公私分明。

17

覃小右外强中干，从小到大只有被人欺负时奋力反抗的份，哪里真的打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