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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手肘制住押送官的喉咙,一只手去扳他的枪,使不上劲儿,子弹一破窗,那人本能地一缩,被阿诚夺了枪,枪柄击在后脑,立马昏了。
开车的盯着反光镜,见梁仲春的车抄上来,油门踩得更狠,眼看着接应地点过了,通讯器里说:&ldo;我们的联络线路被监听了。
&rdo;
他瞥了一眼电子地图,过了这片街区,是一道主干线。
方向往旁边打,押送车越出车道,挨在街檐底下一径闯过去,沿途冲垮了几间小铺。
阿诚从押送官上衣内侧口袋里摸出了手铐的钥匙,一共三把,他试了其中一把,钥匙对上锁芯,车里一荡,又错开了。
梁仲春的车穿梭的车流里,紧咬不放。
押送车上了主干线。
梁仲春的车被接应的车挟持住,旁边的一辆向里别,直迫到护栏上,车身划出一串火花,前方的一辆压住车速,让他三面受阻。
梁仲春的枪探出车窗,瞄准前车,余光瞟见旁车枪口一闪,只能低头掩蔽,子弹从头顶掠过。
押送官清醒了几分,一摸钥匙不见了,攒足力气,一头抢在阿诚身上,车门冲开,阿诚半个身子落出车外,押送官拎住他的领子,拉回来,照着脸颊给了他一拳,阿诚抓住上方门框,抬膝向他腹部一击,那人退开几步,倚在另一侧门上。
梁仲春加速,抵着前车的车尾,冲开一道间隙,转向,压住旁车的车头,从挟持中闯出来,回身开了一枪,打中方才那辆前车的前轮,那车一陷,车尾一横,紧急刹住,停在路中间。
押送车的门荡开在风里,阿诚悬在门边,和押送官拳脚相搏,开车的扭头喊了一句:&ldo;不要命了。
&rdo;
车流渐密。
梁仲春换道直追。
后头有两辆车包围过来。
阿诚一脚把押送官带倒,足踝抵住他肩头,压制在后座上,试了第二把钥匙,手铐一开,他被甩出车外,本能地蜷起身子,翻滚到路旁,好几辆车擦过鼻尖飞掠而去。
押送车开出十几米,急停,后头惊起一片刹车声。
接应的车陆续在紧急车道刹住,几个人跳下来,持枪往回奔。
腕上划了一道口子,阿诚手里握着夺来的枪,倚着护栏,半撑起身子,向围过来的人开了一枪,手在渗血,什么都没打中,对方的子弹碎片飞溅在护栏上,他又开了一枪,还是不中。
梁仲春飞身穿过车道,比兔子还矫捷。
他捞起阿诚,拽着就跑。
耳边子弹呼啸,他回身开了几枪,有两名持枪者倒下去。
阿诚被扯得一个踉跄,冲他喊:&ldo;您的腿。
&rdo;
梁仲春头也不回地扔给他一句:&ldo;命都没了还管腿?&rdo;
==========
他们回到梁仲春的油画铺子。
阿诚计算着交通厅实时监控的盲区,定好了转移路线。
楼上地板吱吱呀呀。
他合上屏幕,仰头听着,像是打点行李。
梁仲春说,青瓷十岁那年,就住在阁楼上。
阿诚不记得了,也不肯上楼看看,他怕那时的青瓷还住在上头,怕遇见他,他要对他说起,毒蛇那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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