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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鸣人看着地上因两人打斗而狼藉的泥土，还有其中翻倒破碎的草叶，看了很久很久，忽然说：&ldo;佐助，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好多想法都是错的。

&rdo;

他身旁的人目光一动，没有答话。

他似乎也没有期待能得到回答，只是喃喃地续道：&ldo;但是，难道我自己就很正确吗？如果我真的是对的，那为什么，我把你找回来之后，你并没有变得更快乐呢？&rdo;

&ldo;……过去的事，&rdo;佐助终于开口，淡淡道，&ldo;不必再说了。

&rdo;

&ldo;我只是想不通，也不敢去想啊……&rdo;鸣人轻轻地摇着头，苦笑着，像是在否定过往的整个自己，&ldo;难道，我错得这么深，这么重，竟令她……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肯对我说？&rdo;

&ldo;……&rdo;佐助用拇指摩挲着带缔上的珍珠，明明是那么温润的乳白色，是用长久的痛楚来隐忍和包裹，却又是如此的坚硬残忍，甚至倔强到了傲慢的地步，&ldo;她只是太了解你了。

如果告诉你实情，你又怎么会离开她？但是，你不离开，才更令她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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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他在今后的一生中，都经常想起。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从小就高傲冷漠，用冷硬外壳掩盖自己真心的男人，这个总是被人叫做面瘫石头的男人，脸上露出一种过分的痛楚、过分的悲哀，以及‐‐过分的柔情。

那黑眸中微微颤动的潮湿感情，不像他过去那些激烈偏颇、汹涌澎湃的爱与恨，反而是极尽舒缓，极尽温柔地轻轻铺陈、舒展、流转，像是一生只能展翅一次的漆黑蝴蝶，正在经历这生与死的唯一瞬间。

无法重现，无可挽留，却又如此惊心动魄。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正因为他对佐助是很了解的，对雏田其实也是很了解的，才在这一刻，突然得出了和之前截然相反的结论。

她与他分享了这个本该细心藏好的秘密，而他也为她保守至今。

害怕麻烦别人的日向雏田，和讨厌被别人麻烦的宇智波佐助，本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们明明都犟得像牛，即便面对整个世界，也绝不肯退下一步。

很久之前，在某个小酒馆里，挚友用一脸无奈模样说过的话，忽然在耳边重响：

&ldo;你可以迁就她一下。

&rdo;

&ldo;我想……&rdo;最终，他只是用力昂起头，望着深远的天空，让眼中的液滴慢慢干涸，&ldo;也许她的一意孤行，只有你能懂得，也只有你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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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握紧手里那条靛紫色的带缔，脑海中浮现她的可恶模样：梗着脖子，硬要去做全世界都阻拦的&ldo;错事&rdo;；那让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荒原上听过的萧索风声，忽然又与伤疤深处某个眼中流血，无奈微笑的男人互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