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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他隐约见丁冉将一张牌藏在掌中,趁着抓牌的档口,拇指一勾,小指往回一收,逃过众人眼睛,迅速换了一张。
之后雷霆便欣欣然自摸了。
刀少谦看在眼里,却没声张,有人动手脚,可比老老实实打牌有趣多了。
吃过午饭,消了食,四人重又围坐一处打了八圈。
这回丁冉很收敛,没让雷霆赢得过于夸张。
每每七爷略有泄气,便适当给些甜头,而刀少谦依旧睁一眼闭一眼,只求自保。
打到最后,雷霆小胜,七爷小负,丁冉刀刀则各自不赔不赚。
七爷虽然输了,却在起起落落之间玩得十分尽兴,他心满意足地对丁冉说:“好啦阿冉,愿赌服输,你有什么差遣尽管说吧。”
丁冉也不客套,递了张照片给七爷:“我想要这个人的资料。”
照片中男子身材矮小,瘦而精干,头发留得极短,紧贴着头皮,肤色青白,细眉细眼,一脸阴郁。
七爷一愣:“白狼唐尼?你认识他?他不是蹲大牢去了吗?”
丁冉点点头:“他人在牢里。
不过为了躲避寻仇,他家人都隐匿了行踪,我想知道他老婆和女儿的近况。
如果不是小有难度,我也不会劳动您大驾了。”
七爷是吃捧的人,即刻眉开眼笑起来。
再看雷霆,也丝毫不觉得土气碍眼,反而有几分欣赏了,一把拉起这胸肌结实的有型卷毛,非要带他去欣赏自己的多年珍藏不可。
待那两人离开,刀少谦一脸玩味地审视着丁冉,叹道:“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又是记牌又是换牌,看着老头子的脸色掌控牌局,怪道哄得他如此开心。”
丁冉淡然一笑:“我义父丁爷,从前是做赌场生意起家的,平生两手绝活,一是玩刀,二是出千,都当成哄小孩子的把戏传给了我。
七爷是我长辈,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平日难免寂寞。
我没别的本事,陪着打牌消遣一番,算是尽孝了。
其实他未尝看不穿我的小动作,也只当取乐,不计较罢了。”
刀少谦理解地点点头:“姨丈成日念叨你,我还以为真是个赌坛高手呢,原来是个猜心高手。
我看你应该不过二十岁,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
丁冉也不客套,直接提议:“喝一杯怎么样?”
刀少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丁冉驾轻就熟来到小餐厅的酒架旁,取出杯子,倒了两杯苦艾酒,加进冰块和少许柠檬汁,递过一杯给刀少谦,随后摆摆下巴,兀自向天台方向走去。
刀少谦愣了一下,乖乖跟上了前者的脚步。
不为别的,只是丁冉看似随手调配的这杯酒,恰是他心头挚爱。
天台上风很大,吹动得衣衫招展,卷贴在身上。
海风潮湿而温和,夹杂着淡淡的鱼腥味。
阳光无遮无挡照射下来,人与建筑都金光闪闪,一片明亮。
刀少谦轻抿了一口杯中淡绿色的液体,品鉴着苦涩之中泛起的药草醇香:“这酒被人称作‘绿色缪斯’,有轻微的至幻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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