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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你还在骗我！

&rdo;阿诚一把抓住了明楼的衣襟，&ldo;桂姨死了，就在今天上午。

她留了一封信给我，上面有你的名字。

&rdo;

明楼立刻就明白了。

&ldo;为什么瞒着我？&rdo;阿诚问。

明楼不说话。

&ldo;做好事很开心是不是，乐善好施很过瘾是不是。

&rdo;阿诚放开他的衣领，笑了，带着一点自嘲。

&ldo;阿诚，我跟你说过的，很多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rdo;明楼说，可是阿诚根本就不想听。

&ldo;那天我还对你说，也许我还得谢谢你。

亏得你当时心肠一硬，才有了现在的我。

&rdo;阿诚深深吸了口气，&ldo;原来真的是全靠你的接济，才有了现在的我。

看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rdo;

&ldo;谢谢你啊，明大少爷。

&rdo;他说，然后转身离开。

&ldo;阿诚，&rdo;明楼在背后叫他，&ldo;还记得冬至那日，我们和大姐在祠堂里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rdo;

谁管你说过什么，阿诚想。

但是然后记忆却闯进来，汹涌着，占据了他的思绪。

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犹豫着，停下。

阿诚想起来，那日明镜问明楼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他也想起来明楼的回答。

一见如故。

二见钟情。

三见便再无彷徨。

明楼走过来，把伞撑在阿诚的头顶。

&ldo;我并未说谎。

&rdo;明楼看着他的眼睛说。

+++

明楼第一次见到阿诚，阿诚才不到十岁。

他的养母带他到明家来，说是也想让这孩子在明家帮工。

明楼很少见到像阿诚那样的男孩子。

他的弟弟明台也是男孩子，就知道咋咋呼呼，整天翻江倒海，恨不得把家兜个底朝天。

可是阿诚站在那里，总是不声不响，安安静静。

明楼有时候觉得他就像是尊上等的瓷器，颜色温润，质感细腻。

有时又觉得他像一株依山傍水的柳树，身形颀长，姿态清俊。

他渐渐喜欢了这个男孩，把他当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