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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一路上只有我说个不停，文静的她很多时候回答都只是微微一笑，不时沉默低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ldo;怎么了?有心事吗?&rdo;我不禁问她。

她低着头说：&ldo;没有。

&rdo;我说：&ldo;我们是男女朋友，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好吗?&rdo;她对我勉强笑着说：&ldo;好的，知道了。

&rdo;前面转角不远处就是我租住的房子，而此刻我正拉着我美丽的女朋友，我的荷尔蒙便开始发作，趁旁边没人，双手搂着她的小蛮腰，暗示性地问她：&ldo;不如……你今晚就和我住一起吧。

&rdo;令我意外的是，她在我怀里激烈地抗拒，双手用力推开我，撞在墙壁上，我呆了好几秒，缓过神来后问她：&ldo;怎么了?&rdo;她好像也被自己的反应吓到，像做错事一样低着头说：&ldo;不行。

&rdo;被泼冷水的我有点失落，&ldo;好吧，那明天见。

&rdo;我走到转角处，正准备转身时离开时，她叫住了我：&ldo;我们分手吧……&rdo;时间仿佛静止了，感觉万箭穿心，我转身看着她，&ldo;为什么?&rdo;她说：&ldo;没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rdo;我走到她跟前，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ldo;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的举动太轻浮了?如果你觉得太快了授受不了，那我们以后再说啊……没必要说分手吧……&rdo;她脸上的神情不再甜美，渐显冰冷，把头扭到一边，说：&ldo;我有另外一个对象了。

&rdo;我用手抓住她的肩膀，边摇着她的身体边问：&ldo;是谁?!是不是隔壁老王?!&rdo;她用力挣脱我的双手，&ldo;你别瞎想了!你不认识他的，他比你有上进心，比你懂生活，你看你!虚度光阴不思上进!好多次我都想扶你一把，和你共同进退，而你总是知错不改!我累了……我也到要谈婚论嫁的年纪，我有权利选择我认为好的人，不能和你玩了……对不起，就这样吧。

&rdo;说完她扭头就要走，我发疯似地跪了下来，抱住她的脚：&ldo;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我改!这次我真的改!求求你了……别离开我……&rdo;&ldo;放开!放开!&rdo;她竭力想挣脱我，我死抱着不放，&ldo;你这个窝囊样子真的好讨厌!你放开我!&rdo;过了一会，她停止了挣扎，背对着我说：&ldo;你听着……我已经有了他孩子了……&rdo;……我松开了双手，就这样跪在地上，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

……我的羞愧逐渐地……演变成了愤怒……由愤怒又逐渐地……演变成了冷酷……我慢慢站了起来，低着头，露出阴森的笑容。

&ldo;呵呵……呵呵……&rdo;&ldo;你笑什么?&rdo;她转头看我。

我向她扑了过去……一只手掐着她脖子……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拖进转角的公共厕所里……

……片断模糊……

我在洗手盆洗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的我很年轻……我是医院里的那个实习医生……帮我检查的医生……小明……

我……杀了小红……

这时远处传来一把声音，像旁白一样：&rdo;我数三声，你将会清醒过来……好，准备……三!!&ldo;

我倒吸一口气，猛然睁开双眼，心还在乱跳。

这时外面的天气已不再下雨，我依然躺在病床上，那位心理医生还坐在我旁边。

我扶着头痛欲裂的头，坐了起来：&rdo;我睡了多久?&ldo;他看了看手表：&ldo;五分钟。

&rdo;五分钟?怎么感觉过了好久……他接着说：&ldo;刚才我催眠了你，因为人在催眠状态下只会回忆到真实情况，这样有助于鉴定你的精神状况。

好了，现在请你告诉我，在你刚才的梦里发生的经过和你之前遭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吗?&rdo;这时我想起我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头痛得更厉害，不禁又摸了一下头。

&rdo;你还好吗志明先生，请回答我问题。

&ldo;&ldo;是的，是一样的。

&rdo;我说谎了，但我说完又立刻后悔了，心想：&rdo;为什么要告诉他是一样的呢?我告诉他我在梦里只是像平时一样上厕所，没发生任何事情，不就完了吗?这样他就会认为我在厕所里只是发生幻觉，也就不会追究到底了。

&ldo;跟接着，我又在心里反驳我自己：&rdo;屁屁屁!搞得我像真的杀了人一样，那只是梦，没有任何根据!&ldo;我把手从头上放下，竭力装出正常的模样，问他：&rdo;梦这东西这么不靠谱，能做为鉴定依据吗?&ldo;他又开始整理他的文档：&rdo;平时睡觉时做的梦是不靠谱，所以不能做为鉴定依据，但在催眠状态下做的梦是基于事实的回忆，所以能做为依据。

&ldo;他站了起来：&rdo;好了，既然你的回忆是跟你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那就表明有必要深入调查你说的那个厕所，我现在就回去公安局里报告。

&ldo;说完他要走，我本能地叫他：&rdo;哎!等一下!&rdo;他停了下来，回头看我：&rdo;还有什么事?&rdo;我想告诉他这只是我的幻觉，想让他不用报告调查了，但想了想，这样反反复复的话，只会令他怀疑我。

&ldo;没什么事……你的真钞掉了……&rdo;&rdo;你才贞操掉了!&ldo;我指了指地上，他看了看，地上果然有一元钱。

&ldo;哦!真的啊!可能刚才收拾文包时掉的，谢谢啦!&ldo;他捡了起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