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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我们相视而笑。

我环视四周，发现虽布置得雅致大方，但是却未免简陋了些。

&ldo;姐姐受委屈了。

&rdo;

&ldo;我是一直无宠的妃子，能有此般光景我已经很知足了。

而且我怎不知妹妹虽然没来看过我，确是暗中嘱咐那些下人，吃穿用度从没短过我，否则我又怎能守得现在的一份安宁。

&rdo;

我看着她，突然心中一动，脱口而出：&ldo;姐姐，我能让你受皇上的宠幸。

&rdo;

她一愣，然后摇了摇头，&ldo;谁不知道妹妹宠冠后宫，即便受妹妹照顾，有幸获得皇上一两夜的宠爱，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初也曾自顾自怜过，想我身世好容貌好，偏偏摊上了这不中用的身子……可是后来也渐渐想通了，像我现在这样过着清闲无争的日子也未尝不是好事……&rdo;

我看着她，心想她还有选择的权利，然而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

她打起精神，&ldo;不说这些让你我烦恼的话题了。

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合奏了，今日我弹古筝，你弹琵琶，如何？&rdo;

我起身接过琵琶，试拨了一下，回答：&ldo;好些日子不弹了，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rdo;

她掩嘴而笑，&ldo;若是弹错了，可要罚酒一杯。

&rdo;

我们互相打趣着，让我想起少女时也常这样打闹玩笑，真是许久没有那样开心了。

晚上吃过饭后，我走到书案，花溅泪很机灵地随上去为我磨墨。

我举起笔，一边画画，一边看似很随意地问：&ldo;花溅泪，今天你看见什么了？&rdo;

花溅泪连忙摇头回答说：&ldo;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rdo;

我突然抬起头，很肯定地说：&ldo;你什么都看见了。

&rdo;

花溅泪低下了头。

我继续作画，淡漠地说：&ldo;你不会忘记今天的事的，那么也记住本宫现在和你说的话。

本宫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圣上的事，一切不过是某人在一厢情愿罢了。

&rdo;

也许这样说很绝情，但是，保住了我自己，就是保住了他。